胜利者会在凯旋归来后,翻下骏马,摘下头盔走进家门,亲吻心慕之人手背和脚背,将沿路摘花单膝跪地献给对方,以表矢志不渝虔诚爱意。
此时刑珹,就像是他路当归个人胜利者。
将浴巾搭在肩上,路当归掀开帘子走出来,发现卧室里亮着黯淡灯光,床头柜上摆放着杯温水和几粒零零碎碎药片。
空荡大床上,刑珹已经服下药物,平躺着闭上眼睛。
走廊对面也有间宽敞明亮客卧,家具应俱全。
别说洗澡,都是男人,哪怕在室内坦诚相待也根本没什害臊。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个什劲。
令他没想到是,刑珹压根就没有掀开帘子进来围观他赤裸裸样子打算。
透过帘底,他看到帘外人并没有站着,而是躬身弯下腰。
刚才给自己擦脚时候,那人也直都在保持着这个姿势。
而代之,是条垫在台阶下面羊绒毛巾。
几秒后,只白皙手从帘子缝隙里伸进来。
双脚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适应羊绒柔软,手主人就把羊绒毛巾两侧翻叠在起,将他两只湿透脚丫子包裹起来。
帘外人低缓出声:“抬脚。”
没等路当归反应过来,那人便掌心向上,从地面轻轻抬起他只脚。
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路当归还是没有转身出门。他放轻脚步,来到主人卧室床前。
关上台灯,脱下浴袍,翻身上床。
药效估计还没有完全发作,身旁人并没有睡熟。黑暗中,察觉到身旁多个人,刑珹侧转过身,从背后搂住自己。
和那天夜里,在狭窄出租屋里,自己从背后小心翼翼地
冰冷手轻握住脚踝,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接着,温热鼻息落上肌肤。
路当归瞳孔蓦然缩紧,脚趾同时往外舒展开,被捧在手心里脚丫止不住地发起抖。
帘外人单膝跪地,垂下头颅,温柔地亲吻他脚背。
喉间突然有些紧绷干涩,路当归忽然想起前几年,在奥斯陆读博时候,教授在讲座中提到中世纪北欧骑士。
用毛巾擦拭过脚背,将每根趾头水滴都逐擦干,那人合拢五指,用指腹轻轻摩挲他脚踝处肌肤。
阵电流从脚底窜到头顶,路当归双手紧紧抓住浴缸边沿,全身微微开始颤栗。
姓刑疯子……他到底在做什???
将两只脚丫上水珠都用毛巾擦拭得干干净净,那人停顿片刻,将帘子掀开个小小边角。
以为外面人突然要走进来,路当归上半身倏地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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