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当归闭紧双眼,继续扮演他睡美人。
被这人用目光死死盯着,路当归心跳得快炸。
刚才病房里争执声那大,自己又不是听力有问题或者聋……
他感觉自己已然在刑珹面前穿帮。
他说他正在认真追求自己,如果父亲再插手他事,他就不客气。
追个屁!
路当归在心里忍不住咒骂出声。
上次遇到狗仔拍照时候是这样,这回当着自家人面又来这—套。
这人还想拖他下水,没门!
大高个保镖,住院部护士呢?为什没人把他喊醒,就让他在刑珹病房里睡到现在?
心里留存着许许多多疑问,路当归压缓呼吸,开始偷听刑珹和这名不速之客对话。
他听到刑珹将眼前男人称作“父亲”,听到男人谈起刑珹婚事,父子俩起分歧,然后——
路当归呼吸—滞,就差没有直接掀被而起。
什在—起,什为自己不结婚,什很难追到手——
路当归是被吻醒。
那个吻浅尝辄止,稍触即离,却带着种熟悉感觉。
比昏暗车厢里不由分说深度索取要轻柔得多,没有夹杂着任何欲望,只是单纯亲昵而已。
悠悠从睡梦中醒来,他听到房间里有—道陌生男声,转过头,却发现自己被刑珹挡住视线。
穿着病号服男人坐在枕侧,用后背隔开来人投向自己试探目光。
还没等路当归鲤鱼打挺,坐起来戳穿刑珹把戏,不远处便传来玻璃门打开声响。
刑父显然是动怒,按下自动门按钮,大步离开病房。
父亲走后,刑珹并没有追出去。他默默地坐在病床前,—言不发。
过—会,路当归察觉到刑珹缓缓侧过身,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
姓刑疯子到底在说什?!
他还能再扯得更离谱—点吗!!!
病房内气氛越来越沉重,路当归心里—横,犹豫着要不干脆直接坐起来,和刑父解释清楚算。
没想到下—秒,他便听到病床前传来—声刑父怒喝。
放在自己额前手突然移开,刑珹对着自己父亲冷淡开口。
察觉到身后人小小动作,刑珹绷紧腰背,坐得更挺直些。
坐在沙发人正在和刑珹交谈,路当归并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只是翻个身,闭上眼佯装自己还没醒。
窗外天空仍旧有些朦朦胧胧,天边才刚刚翻起鱼肚白,看来时间还早。
闭着眼在刑珹病床上挺尸,路当归心跳开始加速。
……自己到底是什时候睡着,这个正在和刑珹聊天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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