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外侧全是星星点点血迹,躺在地上路当归毫无知觉。他第反应,还以为珹哥精神失常,把带过来小医生给杀。
低下头想想,庭田大树忐忑地问路当归:“路医生,昨天是不是不该叫珹哥出来。住这久院,怎觉得他比以前更疯?”
路当归舀起餐盘里粥,细细抿口,
发完信息,路当归想死心都有。
也不知道主任发现他连续迟到两天,会是怎样表情。
“路医生,你醒啦?”
门口出现个熟悉身影,是听说路当归醒过来,就马上从楼下餐厅跑上来庭田大树。
庭田大树吩咐佣人把早餐端给路当归,在床前小沙发上坐下来:“你感觉好点没?”
接着,他便两眼黑,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路当归第反应是伸手在周围摸索,想找到自己手机。
没想到只是伸手随便摸,就在触手可及地方摸到。
进浴室找邢珹前,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后来——
对,后来到底发生什?
只濒死鱼样张大着嘴,在邢珹手中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这个危险分子掌控。
掐着他脖子那只手越来越紧:
“你,不是阿凤,你,是谁?”
路当归眼皮往上翻,喉咙里发出艰难咕噜声。
“你是谁?”
路当归微微点头,皱眉问庭田大树:“他人呢?”
“你问珹哥?”庭田小少爷无辜眨眼,“他没事啊,昨晚就已经完全恢复,早跟着邢十他们回医院。”
庭田大树没打算和路当归细说昨晚状况,因为实在是有些言难尽。
昨晚路医生昏迷不醒,是珹哥把人从浴室里拖出来。
他带着邢家保镖破门冲进去时候,珹哥刚从浴缸里摔出来。珹哥腿还没完全恢复,正手拖着路医生后衣领,手撑着地板往前爬。
路当归猛地睁开眼。
陌生天花板,半敞开镂花窗,秋日清晨柔和日光……视线停在门口日式榻榻米上,他认出庭田府布置。
他还在庭田大树家。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路当归打个激灵,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后脑勺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揉几下太阳穴,打开工作群,在群里发长段信息向主任解释。
“你是,你是——”
邢珹眼中浮现起歇斯底里癫狂,他像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答案,边问路当归,边不断加重手上力道。
无法呼吸。
这是路当归脑海里闪过最后个念头。
眼前人越来越模糊,后脑勺传来阵后知后觉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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