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和尚问。
连乔：“
什
？”
“杀掉所有人之后，你会怎样？”和尚脸上那种嬉皮笑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
是
种近乎悲悯神色，“z.sha吗？”
和尚有时候迟钝得像个智障，有时候又敏感得惊人。
连乔没说话。
摇头把这念头赶跑，连乔沉声道：“说正事吧。你刚才说那话什意思？”
“什什意思？”和尚懒懒道，“就字面意思啊。1992-2020，你忘
？”
连乔眯起眼：“你在试探？”
和尚明知他与忍冬关系，却还当着他面说出要对忍冬不利话，其中意图令人深思。
和尚笑笑，弹去指尖烟灰：“也不能叫试探。挺好奇，如果们到2020年还是筹莫展，到时候你会怎做？”
气氛下子变得肃杀。
连乔低头看眼怀中昏睡人，说：“先送他上去。”
和尚笑笑：“去吧。”
连乔抱着忍冬上楼，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忍冬累得狠，呼吸均匀缓慢，仍是睡得深沉。
连乔给他掖好被子，深深看他眼，这才转身下楼，回到大堂。
和尚见他眼神黯淡
连乔道：“你如果要对他动手，就别怪不客气。”他两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和尚，周身不自觉散发出隐隐杀气，“不过劝你最好死这条心，否则现在就……”
和尚却哈哈大笑打断他，站起身用力拍着他肩膀道：“别紧张别紧张，咱们是条绳上蚂蚱。只要电梯开，大家都能起出去。跟你们也无冤无仇，大家都只是想活着而已，别这剑拔弩张嘛。”
连乔有些嫌弃地后退步，躲开他手。和尚却不以为忤，仍旧笑眯眯地道：“你还是没回答问题。如果定要杀他才能出去，你……”
连乔冷冷打断道：“会先把你们杀光。”
和尚看着他，目光灼灼，仿佛要穿过眼睛看透他灵魂。
和尚还坐在沙发上等他，指间夹着根烟。他看到连乔下楼，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随意抖就抖出根烟来，爽朗笑道：“来根儿？”
连乔皱着眉头拒绝：“他不喜欢抽烟。”随即有些嘲讽地反问道，“你们和尚还能抽烟？”
“都快死，佛祖会原谅。”和尚眯起眼睛，吐出个漂亮烟圈，“抽烟能缓解焦虑，你不来根儿试试？”
那烟圈在空中缓缓上升，漫成个虚散圆。连乔视线不自觉地跟着那烟圈，心里竟然真产生跟他讨根烟抽冲动。
他暗暗叹口气，知道自己确实是愁闷得很，否则怎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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