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像个钉子样钉在地上。感觉不到时间流动,感觉不到血液流动,感觉不到氧气,感觉不到窒息。
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直到个白晃晃影子冲过来,白大褂彻底遮挡住他视线。双带着橡胶手套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像苍蝇似碍眼。
他已经不知道该作出什反应,就这呆呆地站着。
那个白色人好像说什,他听不见。好像对他作出什手势,他看不懂。
挡路者被他吓大跳,再看这人面目可怖,满身杀气,好像真要弄死挡路人般。众人皆是骇然,默默地给让开路。
忍冬终于来到人群中心。
他首先看到是个躺在地上人。看衣着,身形,正是连乔。
有个男蹲在连乔面前,遮住视线,因此忍冬看不到连乔脸。那个男手拿着电话,手在连乔身上摸来摸去,好像在听120指示进行抢救。
忍冬看着那陌生人忙乱背影,忽然间失去所有勇气。
看看,那人却尖叫声逃跑。徐忍冬还想问别人。可是其他人也全都散开。
这散开,他终于看到,不远处还有大堆人,正围着什东西叽叽喳喳。
定是连乔……连乔定在那里!
徐忍冬朝人群中心跑去。手臂晃动起来,折断地方痛得钻心。他却意外地觉得十分爽快,反正无所谓。
切都无所谓。
最终,他被几个人抬起来,放到推车上。天旋地转,他看到火红枫叶转瞬即逝。天空澄澈如洗,是漂亮秋日景象。
他被塞进辆红白相间车里,天空被雪白车顶取代。
有人脱下他
他觉得切都结束,就连呼吸都忘记。
耳鸣得厉害,他开始听不见周围声音。视野也渐渐被暗红色东西盖住,大概是脑袋上血流下来。
可惜他手断,没法去擦。
算,不要看。还有什意思呢。死算。
虽然不知道在现实里死还能不能复活。但——管他呢。
带着这样种残忍快意,他冲到人群外围。
所有人乱成团,竟没有察觉这样个疯子靠近。徐忍冬拼命想挤进去,张口喊道:“让……咳咳、让进去!”
挡住他路围观群众回过头,猛然看见他满是血污脸,顿时吓得心胆俱裂,赶紧给他让路。
然而里层人们沉浸在某种该死兴奋之中,全然不听背后那微弱请求。
徐忍冬突然发疯,用尽全力大喊道:“让进去!是他家属!都他妈给让开!”说着,还用半残肩膀拼命去顶前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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