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在折卿哭的红红的鼻尖轻点了一下,用连自己也没发觉已经变得轻柔的声音道:“今日暂且放过你。”
然后抬手劈向折卿的后颈将他打昏了,抄起他的腿弯稳稳的将人抱出了地牢。
痕累累的手腕颤抖的环住闻渊的脖子,狼狈又可怜。
“阿渊……痛……呜,救救我……”
折卿眼尾湿红,放软了声音呜呜咽咽的一声一声唤他,像极了情人间的撒娇讨饶,身子更是瑟缩着无意识的想要钻进这个始作俑者的怀里寻求庇护,朝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昏沉中,折卿把他当做了最值得依赖的人。
这让闻渊忽然想起了百年前,他们还是师徒的时候,折卿累了痛了难受了也会这样,他似乎不太顾忌什么纲常伦理,师尊仗着自己是师尊,软软的伸开双手理直气壮的向他讨个抱抱。
闻渊终究是有些看不得折卿这个样子,他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狠着心沉下声音道:“折卿,不许撒娇,撒娇没有用,这是惩罚。”
闻渊抬起折卿的下巴在他的眼角抹了一下,逼他睁开朦胧的眼:“你看清楚,我现在是谁。”
折卿哭了,瘦弱的肩膀伏在闻渊怀里一颤一颤的,他哽咽的断断续续的说:“你是阿渊……”
“不……好痛……不要罚我了……阿渊怎么可以这样……”
闻渊被他弄的心软了,他的师尊此刻被他欺负的伤痕累累,意识不清,脆弱又无助的窝在他怀里成了一团,像只瘦弱可怜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