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笑笑,道:“汤不急着喝。”
“嗯?”
萧渡从“萧玉案”手中拿走汤碗,放到旁,接着朝“萧玉案”低下头。
萧玉案额头跳,伸出手,正要喊出声,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公子,二公子,前堂来客。”
看来在这个梦里,萧家还在,他娘亲没有死
他不知道是,在他离开后,梦境依旧持续着。小阿玉和小师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成人后告别师尊下山,并肩游历天下,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萧玉案突然好奇,像顾杭那种人,会梦见什。观其生,他所求几乎都实现。具全然属于他身体,个亲生儿子,天下第阁阁主之位……他现在还想要什呢?是更高深修为,还是逆他者灭亡?
萧玉案开始寻找起顾杭梦境,不料又在个梦境里看到自己。
这次,他不再是年幼模样。他穿着袭红衣,正低头查看炖汤火候。同样穿着红衣萧渡倚在门口,懒懒地看着他。
“萧玉案”转头冲萧渡笑,道:“哥,汤好。”
要是可以,萧玉案也想做场美梦,但现下不是时候,他必须保持清醒。
萧玉案提前封住灵识,《黄粱梦》对他起不到应有效果。他灵识飘荡在混沌虚空中,周遭是个个属于旁人美梦。
荣华富贵,温香软玉,权势滔天,渡劫成仙……世人美梦大多如此,对求而不得东西执迷不悟,对已有东西不屑顾。偶尔两个家人团聚,师徒和睦梦,都成其中清流。
萧玉案漫无目地游荡着,突然听到有人唤道:“师兄——”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清清脆脆,像出自个孩童。萧玉案朝着那个声音走去,看到年幼慕鹰扬和同样年幼自己。
萧玉案这辈子没这无语过,敢情到这个时候,萧渡还想着他为他洗手作羹汤,真敢想。
萧渡问:“阿念汤是给谁煲?”
“给爹娘,还有你。”
萧渡又问:“除们,还会给别人?”
梦中萧玉案想想,说:“应该不会?”
小阿玉手拿着串糖人,手摸摸小师弟脑袋,说:“师弟,这个送你,别难过。”
萧玉案依稀记得这幕。下刻,小师弟就会扔掉他送糖人,再踩上几脚,最后凶巴巴地让他滚。
可梦里师弟并没有这做。他接过糖人,舔口,眼若星辰,笑容灿烂:“谢谢师兄,可是师尊不许吃糖。”
小阿玉说:“你偷偷吃,们不告诉他。”
萧玉案不禁哑然失笑,他摇摇头,离开这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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