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反应极快,闪至床边,把抓住萧玉案握着碧海潮生手,咬牙切齿道:“你叫声哥哥,就是为这个?”
碧海潮生僵在“萧玉案”喉尖,无法再向前半分。萧玉案惦记着顾楼吟那头情况,不想再和萧渡过多废话,道:“势必拿回魂魄,你如果定要护着他,那们只有战。”
萧渡眯起眼眸,道:“你不是对手。”
萧玉案笑笑:“知道啊,可没办法。不拿回魂魄迟早是个死,只能和你殊死搏,哥。”
听到“死”字,萧渡眼眸暗暗,“都没死,你敢死?”
他等得那久,等得那累,终于等到萧玉案这句话,他却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算什,”萧渡满眼苦涩,“打发?”
萧玉案皱起眉,“都说认你,你还想怎样?”
萧渡如鲠在喉,缓缓地松开手,哑声道:“阿玉,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最擅长之事,便是用最刺人方法对付人心。”
这才是萧玉案,真正萧玉案。那个温顺乖巧萧玉案,不过是他自欺欺人假象。
萧玉案正要说话,房檐下灯笼像是被风雨吹打灭。失去仅有光线,本就晦暗屋子里漆黑片。萧玉案什都看不到,只能通过呼吸声判断萧渡还在自己身边。
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片刻后,灯笼又重新亮起来,散发出光芒似有些许微小变化,更暗些。
萧玉案听到萧渡说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萧渡揽腰带入怀中。与此同时,床上沉睡少年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
萧玉案惊讶道:“分明给他用催眠咒,怎会……”
萧玉案想到顾楼吟还真说过类似话。顾楼吟说他是伤他奇才,他异常不解,明明之前他才是最惨人,怎这个两个反而说他伤他们心。他何德何能。
萧渡大概认为他说认哥哥是在敷衍,其实不然。在知道自己身世后,在目睹云剑阁和顾杭所作所为后,他无法心无芥蒂地和以前样过无忧无虑生活,至少在云剑阁倾覆之前不行。他和萧渡有共同复仇目标,继续彼此敌对仇视,得益只会是云剑阁。如果认个哥哥就能拿回自己魂魄,他先认下来也无妨。还有,刑天宗那扇已经抵消大部分恩怨,他不想再和萧渡两败俱伤下去。
萧玉案低声唤道:“哥。”
萧渡心头大震,双眸牢牢锁在萧玉案身上,不知是喜,还是悲。
萧玉案趁其不备,陡然个转身,碧海潮生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直指“萧玉案”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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