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冷沉着张脸,“赏雪。”
方白初道:“公子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在刑天宗那久,他看雪早就看腻。
洛兰看屋子里亮着灯,道:“顾楼吟回来?”
“是啊,”萧玉案拍去肩膀上雪,“不然你以为为何站在这。”
洛兰愣,“他赶你出来?”
自百花宫和顾楼吟分别,他们不过两月未见。可看着顾楼吟满头银发,萧玉案有种恍如隔世错觉。
顾楼吟还是顾楼吟,又不再是顾楼吟。除银发,他容貌看上去与之前没有太大区别,仍然是清冷如月,寒冽如霜,但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过去顾楼吟性子虽然冷些,到底还是个年轻剑修,偶尔也会有和同龄人相似面。而眼前顾楼吟,就像是他们脚下雪山样,苍茫寂寥,令人如置冰窖。
不得不说,这样顾楼吟实在是……好看养眼得过分。要不是不久前才看到洛兰用自己脸,认识到自己美貌,萧玉案恐怕都要自叹不如。
没得到答案,顾楼吟手上剑又向上挑几分。萧玉案微仰着头,镇定道:“在下姓梁,单名个‘念’字,是巩慈散人带来这里。”
顾楼吟静默片刻,眼眸又恢复古井般沉寂。他放下剑,道:“出去。”
“废话。”萧玉案说着,还打个喷嚏。
洛兰心情复杂。心心念念人分明在眼前,却是对面不识,还要把人家赶走。若顾楼吟得知真相,也不知会作何反应。洛兰叹口气,“你们随进来罢。”
萧玉案不知道这个“出去”是要他离开这间屋子,还是要他离开整间农舍,他也没多问。走至门口,他回头看眼顾楼吟。顾楼吟依旧站在衣柜前,凝望着那件陈旧褪色嫁衣。察觉到他视线,微微侧身回眸。萧玉案感觉到寒气袭来,立刻收回目光,大步走出去。
萧玉案来到院中,外头还下着雪,天寒地冻,呼出气都成白雾。萧玉案倒不觉得有多冷,说实话,和顾楼吟待在起比在外面吹风看雪可冷多。如果说两年前顾楼吟是块冷冽美玉,捂捂还会热;那现在他就是北境风雪,能活生生把人冻坏。
不多时,屋子亮起微弱灯火,道清癯剪影落在窗上,是顾楼吟侧颜。
萧玉案看会儿,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像赶着投胎般地赶天路,晚上没吃不说,还要在这受冻,不由地开始怀疑自己来这趟到底值不值。
好在洛兰没让他等太久,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就赶回来。见到萧玉案站在门口,洛兰惊讶道:“你在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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