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歇斯底里,泣不成声。萧玉案没再说什,他看着孟迟为萧渡痛哭流涕,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
孟迟哭声渐止,她眼睛又红又肿,但眼神已经恢复些许清明。她看向萧玉案,咬着牙道:“是你……”
萧玉案笑笑,“你太高看。就凭,能杀得萧渡?”
孟迟高声道:“除你,还能有谁!”
“还有他自己。”九音螺是萧渡强塞给他,护心咒是他心甘情愿下,这切都是萧渡给他自己设陷阱,他只是在最后推他把而已。
不哭。”萧玉案喉尖滚滚,哑声道,“以前没为你掉过眼泪,以后也不会。不会为你哭。”
萧渡闭着眼睛,嘴角勾出个满意微笑,“好……那,哥哥可以走。”
萧玉案守在萧渡身边,看着他笑容点点消散,忽然伸出手,用衣袖擦去他唇周血迹,温声道:“们两清,哥。”
殿外传来阵慌乱脚步声,孟迟自夜色中而来,闻到浓郁血腥味,脸色变。她以为这些是萧玉案血。入殿后,孟迟看到萧玉案完好无缺地站在尊主之位旁,不由地松口气,问:“尊主呢?”
萧玉案回眸看眼萧渡,道:“在这。”
孟迟显然不信,“萧玉案,你骗不。旁人取不尊主性命,但你不同,你是尊主唯弱点,尊主他自己都无法抵御弱点……若世上有人能取尊主性命,那人只会是你。就算你没有杀他,他也是因你而死!”
萧玉案抚掌而笑,“姐姐说好啊。那你想把怎样呢,杀替你尊主报仇?或者把关进锁仙牢,让受尽折磨?”
孟迟再次哽咽起来,“尊主死都要护着你,又如何能伤你。尊主说过,若他出事,要和黎砚之道辅佐你,统领刑天宗,灭云剑阁。”
萧玉案静瞬,道:“你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听他话。”
孟迟眼泪滚落下来,“……不知道。”尊主意愿她不得不从,可她也无法面对眼前这个陌生,令人胆寒杀人凶手。
孟迟察觉到不对,走上前看到萧渡低头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表情平和,丝毫没有平素阴厉嚣张,就像是睡着。孟迟唤声:“尊主?”
无人应答。
孟迟目光往下,看到萧渡被血染透衣裳,蓦地后退步,不住地摇首道:“怎会……尊主!”
萧玉案面无表情,“他死,你要是来早点,他说不定还有救。”
“不!”孟迟凄声道,“尊主,尊主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是尊主,你是萧渡啊,你怎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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