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问：“你是更喜欢花，还是更喜欢蝴蝶。”
小阿念抱着自己
脑袋努力思考
好久，说：“阿念都喜欢，阿念都要。”
少年扬唇笑笑，“那你看好。”
少年从小阿念手里拿过小花置于掌心。
阵微光后，小花忽然动动。接着它花瓣像蝴蝶翅膀样扇动起来，绕着小阿念飞来飞去。
小阿念兴奋得脸蛋通红，不追哥哥改追“蝴蝶”。少年站在旁，懒洋洋地说：“小心脚下，别摔着。”
回到刑天宗，萧渡道：“舟车劳顿，阿玉去休息吧。”
萧玉案转身就走。待他走远，萧渡才对随从道：“叫孟迟来。”
萧玉案回到缠心院，独自坐着发呆，直到乐尔发现他，道：“少尊主，你回来啊。”萧玉案愣，“你叫
什
？”
“少尊主啊。”乐尔笑道，“尊主出门前就下命令，让们以后都这叫您。”
听到“少尊主”三字，萧玉案就想起水牢里萧容，当年整个刑天宗也是这叫他。
“所以阿玉，你逃不掉。”
萧玉案揉揉眉心，顿感疲惫。不是早就看穿萧渡德行，为何还要再和他浪费口舌。萧玉案转头看向窗外，在他们方才上岸渡口旁，个少妇手中抱着个孩子，对江而望，似乎在等待她远行丈夫。
短暂沉寂让两人情绪都平复些许。萧玉案问：“娘是怎死。”
萧渡道：“你先缓两日，再告诉你。”
“不用，你说吧，受得住。”
“嗯嗯，好！”小阿念追着追着，忽然下起雨。雨滴打在“翅膀”上，“蝴蝶”再怎努力也飞不起来
“你还是唤公子吧。”萧玉案道，“去烧水，想沐浴。”
萧玉案沐浴完，天还未暗，但他已是满身疲惫。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梅花，心里默念着他小时候名字。
梁念，阿念。
他做个梦。他梦见年幼自己不知从哪里摘朵粉红小花，他拿着那朵小花，屁颠屁颠地跟在个红衣少年身后。
“哥哥，哥哥你看！花花像蝴蝶……阿念、阿念喜欢。”
萧渡迟疑瞬，道：“阿玉听话，们先不说这个。”
萧玉案轻笑声，又问：“以前……叫什名字。”
“萧玉案”三个字是李闲庭帮他取，他不知道自己原名。
“阿念，”萧渡道，“梁念。”
回去路上，萧玉案话很少，他是连乖都懒得装。萧渡话也不多，大多时候不是在看萧玉案，就是在闭目养神。他伤又严重些，苍白着张俊脸，看得让人揪心——只可惜不是揪萧玉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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