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有些肉疼,“可不是嘛。”
“那你去帮买根糖葫芦吧,”大娘道,“在这等你。”
小宝屁颠屁颠地走。沈扶归奇道:“这母子俩好生奇怪啊,还以为那大娘少不得要痛骂他儿子顿呢。”
顾楼吟握着酒杯手紧紧,“嗯。”
更奇怪还在后头。小宝还未回来,那大娘便叫来店小二结账,之后就走出客栈,连儿子也不等。
夫子冷哼声,看着小宝道:“确实,若在旁人身上用分心,在你家小宝上便要用十分。”
大娘低声呵斥道:“你又做什好事!”
小宝讪讪地低头不语。夫子道:“昨日,他在课堂上打盹,口水流桌子;前日,他给同窗鼻孔里塞笔;大前日,他带着几个刚入学孩子逃课,去隔壁张大娘家偷摘枇杷……”
小宝罪状被桩桩揭露,大娘表情越来越难看,满脸杀意。等夫子唇干口燥地说完,她又递盏茶过去,赔笑道:“夫子放心,回头定好好教训这小子,包准他以后在学堂上屁都不敢放个。”
夫子抿口茶,瞟大娘眼,说:“罚,必须罚。但光打是没用,得让他知道哪里错。”
沈扶归愣愣,道:“你这是……你该不会……”
顾楼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大娘侧脸。
沈扶归忍无可忍,“你清醒点啊喂,天底下口味相似人很多啊。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去怀疑什吧!而且那是个大娘,大娘!难不成他坠次崖,还能从男变成女?”
顾楼吟顿顿,“你说对。”
是他……太不清醒。
顾楼吟立刻提剑而出,不过眨眼功夫,那大娘就已消失
“是是是,”大娘忙道,“这个知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母子俩认错态度诚恳,夫子也不便再说什,勉励小宝几句就走。夫子走,那小宝就像换个人似,方才表现出来老实说没就说,对着他娘趾高气扬道:“你要多少钱。”
大娘反问:“你能给多少钱。”
小宝深思熟虑番,道:“共就五文钱,最多给你三文。”
大娘笑道:“三文啊,够买根糖葫芦。”
这时,个约莫七八岁男孩跑跑跳跳地进客栈,冲着那大娘喊声:“娘!”
大娘眉开眼笑地应声:“小宝来——你夫子呢?”
“在后头呢。”
位身着布衣长衫瘦削男人跟在男孩走进来,对大娘道:“你就是小宝他娘?”
“是是是,夫子请坐。”大娘弯身给男人沏杯茶,“平日在学堂辛苦夫子照顾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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