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沉默许久,终于有声轻叹:“可惜。”
李闲庭笑,“好歹兄弟场,你只有这三个字?莫非,你修也是无情道?”
“好歹兄弟场,……去送送他。”
孟迟哽咽道:“尊主。”
萧渡语速极快:“自己去便是。”
孟迟问:“你还敢回来这里,不怕云剑阁人追杀。”
李闲庭看向衣柜里红衣,道:“来替阿玉收拾东西。”
萧渡道:“他果然在你那里。”
李闲庭漠然道:“没有。”
萧渡隐隐有种不好预感,语气却仍是漫不经心:“他不在你那,能在哪里。”
孟迟道:“尊主请随来。”
萧渡跟着她来到间屋子。孟迟打开衣柜,件件红色衣衫映入眼帘,和他身上穿着样。
萧渡道:“他在这里住过。”
“是。”孟迟道,“猜测,萧公子本来是要在这里和顾楼吟成亲。不料云剑阁得知这件事,上山来拿人,恰好李闲庭也在,两方相持不下,这才有这场大战。”
萧渡呵地声冷笑,“李闲庭不是不管他,都把人送给,还多管什闲事。”
萧渡独自人回到悬崖边,再次看向那深不见底崖底,再也忍不住,嘴角溢出丝鲜血。
那是他,心头血。
李闲庭看着萧渡,字句道:“萧渡,阿玉死。”
孟迟惊呼声,双手捂着嘴,眼眶刷地红。
萧渡无动于衷,好像只是听到个无关紧要人死讯。“你说,可是真?”
“是。”李闲庭平静道,“他从东观上悬崖上跳下去,穿着他最喜爱红衣,没有留下句遗言。”
孟迟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满屋子红色着实令人心烦,他素来爱红,不知为何看不惯这些“喜”字。狭长眼眸眯起,门窗上“喜”陡然碎成粉末。
“从未说过不管他。”
孟迟惊,这个声音是……
萧渡不紧不慢地转身,见到来人,扬唇笑:“你居然还在。”
李闲庭脸色极其难看,真气不稳,显然也是重伤在身。萧渡道:“看来你和顾杭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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