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宇轩昂,似乎很适合扮老生。
那人言笑晏晏,似乎跟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但又天然的与别人带些隔阂
电梯里袁可为说:“马上要见你们公司那个上过好几次热搜的小孩儿了。要是他明天实在演得太差,哥们儿也没法给你兜着。”
“千万别兜着,该怎么批评就怎么批评。”想到庄景的脸又想到他的言行,金竑的目光微冷:“他是该谨言慎行,知道点天高地厚。”
庄景坐在露台上,看了好一会儿的夜景,又点了鱿鱼圈薯条拼盘和一杯百利酒,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酌。
年轻时有人投他所好,四时点心果品不断,每次上台前都让小厨房给他端加了冰糖的八宝莲子羹,养刁了他的胃口。
后来倒是扩展了食谱,他才发现其实街边小吃,酒楼珍馔,中式佳肴,西式洋餐都各有风味。
说去就去,庄景披上一件牛仔外套,戴好口罩,又给自己带了一副银边框的平光镜。
十点,酒店游泳馆内。
一个颀长而矫健的身姿破浪而来,速度很快,浅蓝的池水被一条白线一分为二。
游满了十个来回,男人将游泳镜和泳帽摘下来,靠在泳池边缘。
场馆门突然开了,同为节目导师的袁可为走进来,朝泳池里面的人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咱哥俩一起去屋顶花园喝一杯?”
江面广阔,送来点点霓虹与夜的凉意。这让他想起还是鼎成丰班主的时候,无论去哪个城市演出都是前呼后拥,有那么多应酬和来往,即使回家了也总有学生、徒弟、朋友、以前的学生来拜见,几十年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虽然在低谷里,但却没一身负累,总能清清白白的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庄景把桌子上的食物都吃完,结了账后往外走。
露天酒吧里有一部分客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但是因为庄景染了头发又戴口罩的缘故,也没人把他认出来。
走到快要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喧哗。庄景看过去,看到七八个人围在一起,中间一个人个子很高,灯光很暗,还能看到高耸的鼻骨,能看出骨相很好。
金竑撑住泳池边沿,手臂腰腹用力出了水:“走吧,我请。”
男人宽肩窄腰,匀称的肌肉沿修长的骨骼分布,没有一丝赘肉。他手长腿长,一伸手够到躺椅上的浴巾,低头擦去身上和头发的水珠,再套上了浴袍。
袁可为啧了一声:“你要进圈当明星,还真没现在这些流量什么事儿。”
金竑没放心上,这话多少人给他说过了,但谁也不会当真。
简单冲了个澡,换上衬衫,他和袁可为乘上往顶楼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