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靠在床头,用毛巾擦拭着半干头发,他视线渐渐落在放在床头柜烟灰缸上。
自从上周和于白青在异国重逢,他就觉得于白青身上好像隐隐约约多什变化,却时半会没有什头绪。
看到床边干干净净烟灰缸,他才终于意识到是哪里出现不对劲。
总是萦绕在他哥领口那股烟草香气彻底消失,他哥戒烟。
若有所思地盯着站在窗前那道挺拔身影,应晚缓缓垂下眼皮,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
男人没有血色嘴唇微微张合,双赤红眼布满血丝,字字地将嘴里话吐出来,“晚晚,别哭,不疼——”
漫长后半夜,他由于痛苦难耐在男人面前生生咬破唇。血渍浸湿男人领口,男人却以为那是他留下眼泪。
所以才在清醒和疯魔临界点拼命寻找着自己意识,用心底油然而生本能挣扎着开口,让他别哭。
想到这里,应晚低低喘口气,在片氤氲热雾中睁开双眼。
“真是……”
个……哥,先去洗个澡。”
因为心里有鬼,他溜得比兔子还快,只是几秒钟功夫,便消失在浴室门口。
反手锁上浴室门,脱下身上衣服,应晚扭开淋浴用莲蓬头,背靠在浴室玻璃门前,缓缓舒出口气。
浴室花洒流出热气腾腾水,他闭上眼睛,任着水流沿锁骨直蔓延到大腿根部,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幕久违画面。
画面里主人公不是别人,就是他和他哥。
低头看着地板砖上滩水渍,他仰头缓缓靠上身后瓷砖。
本质上,他和姓于其实没什不同。
光是在脑海里想着老男人那张陷入情动脸,他身体就会变得无比诚实——
换好浴袍走出浴室,应晚看到他哥双手插着兜,正站在窗前和人打电话。
两人之间刚才那种暧昧不清氛围已经渐渐没踪影,房间里只剩下于白青严肃说话声。
在种植园那间昏暗地牢里,切结束以后,他颤着指尖往后撑住地面,在满目黑暗中摩挲着抓起地上衣服,想要趁男人还没有清醒前离开。
刚扶着墙角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身,他就听到男人吊在镣铐中手发出轻微响动。
站在原地犹豫片刻,他伸出手指,轻轻碰碰男人被冷汗浸湿掌心。却发现那只手在铁链间缓缓握紧又松开,像是试图在虚空里抓住些什。
他披上外套,拢起领口挡住脖颈上猩红痕迹,正准备扶着石墙往外走,突然听到背后那人在片寂静中开口。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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