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中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他咬咬牙,三两步走上前,从青年手臂上把扯过自己外套,将人狠狠按上面前大理石墙面。
“你是谁?”手背表面青筋凸起,五指按住青年纤细脖颈,他渐渐加重手上力度,“谁派你来?”
很多重要东西他平时从来都不离身,全装在外套里。
即使已经被废双手,青年择路而逃时候却还不忘带走自己外套。
这人接近自己目非常明确,是他大意。
喉头微微滚,青年深吸口气,抬起眼,“……说,抱歉——”
两人目光交错那刹那,塔利眼神忽然凝顿。
他注意力全程都集中在青年惨兮兮脸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人小动作。
俯身扯住他头发时候,男人整个躯体都,bao露在应晚面前。
只脚仍然单膝跪在床边,他另只脚却已经默不作声地偷偷变换姿势。趁塔利稍不留神,他蜷起另只腿,朝着塔利下半身便狠狠脚踹上去!
缓蠕动几下嘴唇,青年用细若蚊鸣声音开口:“……对不起,先生。”
塔利心里明白,对方这是看出自己恼怒,正在试着向自己示弱。
这些流连在风月场人,最懂得怎看客人脸色行事。他知道马上就要大事不好,所以才会改之前态度,转而恳求自己手下留情。
明明就是主动投送怀抱,还想装什不屈。
这种人他见得多。
被人死死扣住脖颈,应晚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快要无法呼吸。
用后背抵靠着冰凉墙壁,他脑中迅速
——抱歉你个头!
眼前几乎黑,塔利整个人磕磕绊绊往后退几步,后背撞上身后床头柜。“砰”声闷响,放置在床前台灯也被连带着掉落在地,在空旷木地板上滚好几圈。
腰以下传来剧痛让塔利忍不住弯下腰。
嘴里泛上股淡淡腥甜味,过片刻,塔利扶着柜沿从地上站起来,眼就看到床上人托着两条腿,正跌跌撞撞地往大门口跑,半垂手臂上还挂着自己外套。
目光落上青年手中外套,塔利眼底掠过丝寒意。
看到趴在床前青年已经偃息旗鼓,塔利脱去身上外套,从腰间抽出自己皮腰带,紧紧攥在手里。
将外套随手扔上床,青年被他拽着头发从床边拉起来,跪在自己面前。
青年白皙脸上还残留着他手指留下红痕,看起来可怜极。
塔利慵懒地弯下腰,饶有兴致地问他:“你刚才对说什,再说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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