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
突然间，耳畔传来
道低沉男声。
熟悉
声音在大脑中响起，应晚瞳孔骤然缩，又缓缓有
焦距。
他回过神来，发现于白青正站在他身后，紧紧蹙着眉头，望向他目光有些复杂。
透过玻璃窗看清来人是谁，应晚喉头微微动。
脚步声愈来愈近，在静谧无人走廊上回响。
像是沾着什
粘稠液体，来人鞋底紧紧贴着地面，令他每往前走步都会发出这样奇怪声音。
比如下过雨后水洼。
又或者，血。
这样声响对应晚而言非常熟悉，他并不是这辈子第次听到。
他心里也逐渐产生种新猜测。
如果每间教室都有类似搬运痕迹，那便能够间接印证点：在他们上楼之前，有人专门上来清理过教室里箱子，还有放在箱子里东西。
扇扇推开各个教室房门，应晚路上专门留意着于白青所描述细节。沿着整层楼挨个检查遍，他发现还有另外两个教室有相同灰尘覆盖痕迹。
从位于走廊尽头最后间教室出来，应晚沿着原路返回，准备去找于白青汇合。
刚走到楼梯拐角，他运动鞋便踩上张铺在地面旧报纸，纸张和他鞋跟相触，在空荡过道里发出声微不可察脆响。
“你站在这里干什？”他听到于白青问自己。
转过头看着身后来人，应晚眉稍微往下弯：“突然想到些事情，不小心出神。”
于白青似乎有些怀疑他这番说辞，盯着他欲言又止看半晌，却并没有再多问什。
看到他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于白青干脆拿出手机，转身给保卫科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上来带两人下楼。
等到于白青身影消失在楼
沉闷脚步声在身后逐渐消失，那人在距离自己米外位置停下来。
蓦然感到心口阵发凉，应晚移开目光，从地面缓缓抬起眼帘。
眼前布满灰尘玻璃窗上映出两道身影。道是他自己，另道人影则站在他背后，正在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他。
那人垂落在身侧手上沾满鲜血，粘稠液体沿着他指缝往外渗，滴滴滑落在地面。
那张脸眼眶空空洞洞，什都没有，却正在对自己咧着嘴笑。
鞋尖从旧报纸表面移开，应晚看见印在报纸上照片。
正准备弯下腰，将地上报纸捡起来，应晚突然顿住身形，整个人僵在原地。
【啪嗒——啪嗒——】
微风拂过耳侧，应晚竖起耳朵，听到背后传来阵沉重脚步声。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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