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和小时候样拥抱。
应晚那时候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每次在外面受委屈,或者走路时候跌倒,回到家后都会跑上来伸手要自己抱。
他总是俯下身去迁就小孩,任着小孩用两只手环住自己脖子,想哭又刻意想装作是男子汉,在自己怀里红着眼睛声不吭。
有次执行任务,他要去营救名被学生家长在教室门口绑架女教师。在绑匪想要开枪杀死人质前,他从后方包抄把夺过绑匪手中枪,枚子弹擦肩而过,险些就射穿他心脏。
应晚当时在学校收音机里收听营救人质整个过程。那天他半夜从警局回到家,刚打开家门,小孩就和今天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踮起脚尖,将整个
站在原地迟疑会,应晚抬起手,将五指缓缓贴上来人脸侧。他歪过头,试探地触碰着面前人汗湿鼻尖和沾血唇角,像是在确认什。
渐渐地,他察觉到面前人全身绷紧,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就连呼吸都没声响。
“哥,是你?”
应晚再次重复口中问题。
悬在半空手指微微有些发颤,离面前人侧脸伤口只隔着分毫:“……你受伤?”
和手机,却在更衣室门口过道上看到个熟悉人影。
忽明忽暗白炽灯下,应晚撑着盲杖独自人站在墙角。他像只受惊小兽,空洞眼中流露出丝带着茫然慌张。
听到远处传来阵脚步声,应晚嗫动着嘴唇,朝着空荡走廊轻声开口:“……谁?”
没听到来人回答,他咬咬唇,干脆抓紧盲杖,小心翼翼地敲击着水泥地面,扶着墙朝走廊方向走来。
满腔怒火在见到应晚那瞬间消失殆尽,于白青满眼只剩下小孩焦急神情和微微颤抖着唇。
眼睁睁看着自己唇角血痕沾上小孩指尖,于白青鼻息不可遏制地粗重起来。心脏剧烈撞击着身体,下又下,厚重地似乎快要穿透他胸膛。
小孩这是无意?
他——
接着,个毛茸茸脑袋抵上于白青肩头。
放下手中盲杖,应晚抬起两只手臂,上前轻轻箍住他腰。
他知道从前那些满不在乎都是装,小孩这次是真慌。
他站在原地,等待着小孩走到距离自己近在咫尺地方,看他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自己:“哥?”——
应晚没有给面前人开口机会。
他眼睛看不见,是个瞎子,这是他最能加以利用武器。
湿热鼻息,淡淡血腥气,熟悉汗水味道,这些全是他哥身上散发出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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