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于哥。”背景音乐震彻耳膜,年轻人声音带着几分懒散,“今晚又有活?”
警署里资历比较老警察,在些风月场所和犯罪率比较高街区都有自己线人。年轻人叫阿武,刚满二十,是他从毒贩手中解救受害人之。虽然比应晚还要小两岁,却已经是俱乐部里老人。
开着吉普围主城区绕半圈,于白青心里那股燥劲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沾在小孩唇角那抹殷红,像根尖锐而又带着剧毒刺,贯穿他整个胸口。沉眠在心底巨兽发出沉甸甸嘶吼,令他整夜都不得安宁。
那些从来没有想象过画面,像走马灯样在他眼前上演。灯红酒绿,光怪陆离,温软示弱恳求,带着索取呻吟……
他想象不出应晚会有表情。
半小时过去,于白青开着车重新回到酒吧街。
击地面声音消失,应晚停在原地——
指尖又燃起根烟,于白青盯着僵在夜幕中单薄背影。
应晚十二岁生日那年,他送他第根盲杖当生日礼物。随着小孩慢慢长大,盲杖尺寸也跟着越变越长。
无论走到哪,这根黑色手杖总是不离身,仿佛如果没它当作支撑,阵风就能把眼前人吹散。
“哥,”那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笑笑,“不想看可以不看啊。”
午夜时分港口,正是最热闹时候。酒吧街出现群腰间别着枪巡警,正在随机检查来往客人身份证件。
这里是整个繁市人口流动最大区域,到周末,来自不同国家地区游客和商人总会聚集在酒吧街附近,在纸醉金迷中整夜笙歌,背后自然也暗藏许多见不得人交易。
在“LEON”对面停车场停下吉普车,于白青用手机拨通个电话号码。
顺手摸摸胸口,只摸到个空烟盒。他才突然想起来,送应晚回家以后,他个人坐在车厢里,抽完身上所有烟。
接电话是他在酒吧街线人之,“LEON”俱乐部名兼职侍应生。
影子被路灯拉长,脚下青石板发出“哒哒”声响,应晚撑着手中盲杖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他视野里。
于白青晚上没回市局。
支队没什要紧事,需要他这个已经丢乌纱帽前任队长赶回去连夜处理。
“八爪鱼”刚和女友同居不久,好不容易多点二人时光。阮天杰在俱乐部门口遇到个老熟人,约着去酒吧街另家酒吧喝点小酒去。
要怪只能怪他没在警苑小区申请个宿舍,大半夜不想回家,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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