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群人打开房门。
他们将父亲尸身扔在房间中央,他们扯着母亲头发让她跪到父亲身边。他看到父亲睁着浑圆双眼躺在地上,用那双死不瞑目眼睛看着自己。
被那群人用枪口对准后脑勺,女人透过洗衣机那道玻璃门看着他。
她说:乖。
枪声在房间里响起,躲在洗衣机里小男孩看
……不可能!
眼看着男人马上就要消失在巷子口,应晚也无暇再顾及自己小破摊。从摊位前站起来,他把捞起自己盲杖,转身挤入汹涌人流。
边道歉,边尝试着用盲杖扒开阻挡在前方人群,路被推搡着往前,他离巷子口距离也越来越近。
街道两侧橱窗外闪烁着霓虹灯光,浮光人影在应晚眼前流动。四周声音渐渐消失,应晚视野里只剩下那道渐行渐远身影,和男人踩在水洼里脚步声。
【啪嗒——啪嗒——】——
就嘲笑他是个“小要饭”。
广场钟楼时钟跳到九点,应晚从裤兜里拿出自己老人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于白青打个电话。
他们哥俩虽然住在同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完全独立个体,极少主动联系对方。于白青每天下班会开着车来马路对面等他,按两声喇叭提醒自己到。他也并不需要于白青下车搭手,自己将摊位默默收好,放到吉普车后备箱里,跟着于白青回家。
在小吃街每天摆摊几个小时,认真地端详每名路过行人,这是他认识世界、观察世界最好方式。
日子就这天天过去,慢慢悠悠,却又好像长长久久。
【啪嗒——】
幼小身体蜷缩在滚筒洗衣机里,昏暗灯光下有人影来回走动。
每个人身上都纹着同样纹身,他们拎着手中猎枪,在满地血泊中踩出道又道脚印。
他被那个他喊作“母亲”女人藏在脏衣娄里,连着堆衣服塞进洗衣机。掩上洗衣机玻璃门前,那个女人用颤抖手轻轻抚过他脸。
她让自己装作件衣服,藏起来,无论等会看到什,都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今天有点奇怪,时间已经很晚,他还是没等到于白青。
挥开烧烤摊前飘来烟,应晚开始在周围寻找他哥那辆灰色吉普。视线刚落到马路对面,他脸上神情突然出现瞬间僵硬。
个身穿黑色背心身影背对着小吃街,正在匆匆往对面巷子口走。男人留着个大背头,体格十分健壮,上半身肌肉结实而又紧绷。
那道纹身——
视线落在男人后颈上,应晚瞳孔猛地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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