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唤小松子拿来药箱，沉着冷静地替自己上着药。江醒若有所思地看
他
会儿，竟也不帮他。突然，江醒抬手取下头上
玉冠，拿起旁剪刀，对着长发毫不犹豫地剪下。
青丝缕缕落在地上，不消片刻，少年就由长发变成短发。
林清羽呆愣坐着，好半天才道：“江醒……？”
江醒弯唇笑：“在呢，宝贝。”
林清羽愣愣道：“你……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
可，江醒真回来吗？会不会，他又是在做梦。梦醒，江醒也要走。
林清羽睁开眼，透过铜镜看到皇上正在身后帮他整理官帽，悄悄地拿起桌上放着发簪，用尖锐头缓缓刺入掌心。
疼……不是梦，太好。
林清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里发簪就被江醒夺去。
“清羽？”
后猛地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璃儿？”
江醒又唤声：“母后。”
“皇上说话？”太后激动万分，眼泪扑簌簌落下，哪里还有往日端庄雍容之态，“皇上唤哀家‘母后’！”
秀娇嬷嬷亦是哽咽：“这是皇上开口说第句话，皇上心里头果然是念着您！”
太后再克制不住，伏在江醒肩头痛苦：“璃儿，你真好起来……母后终于、终于等到这日。”
江醒把自己头发弄得凌乱不堪，长短不齐，和狗啃似。好在他有那样张脸，即便顶着这样乱糟糟
林清羽顿顿，道：“皇上。”
江醒眉头皱即松，笑道：“
是江醒，别、别忘。”
苦练几日，他逐渐找回说话感觉，已经能说出简短句子。
林清羽牵牵唇角：“记得。江醒现在是皇上，唤你皇上也没错。”
江醒低头检查林清羽掌心伤口，好在发现及时，只是破皮，没有流血。林清羽不以为意道：“无妨，擦些药即可。”
江醒不可能装辈子傻，也不能突然就变成个正常人，这其中少不循循渐进过程。这日他开口叫母后，明年他就可以背诗，再过个三五年还能做点数学题。
【但觉得装傻也不错。】江醒告诉林清羽，【反正除你，也懒得和别人说话。】
江醒句“母后”让太后哭到气短，第二日连早朝都上不。林清羽换上官服，坐在铜镜前，面无表情看着镜子里自己，厌烦情绪猝不及防地涌上来。
在被江醒发现之前，他立刻合上眼睛。
——别想，江醒已经回来。你如此患得患失，哭哭啼啼，和萧玠之流有何区别。你想变成你最看不起那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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