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沛问:“大将军说价值是?”
“大瑜兵马钱粮,攻城器械,亦或是……。”顾扶洲云淡风轻道,“对西夏来说,没什比顾扶洲命更有价值。在敌军看来,雍凉久攻不下,大瑜面临粮草短缺困境,暂时撤兵在情理之中。若佯装撤军,引敌军出城埋伏。即便鬼帅知道这是计谋,也会愿者上钩——反正雍凉要丢,破城后他们定然难逃死。倘若能让斩他们储君大将和他们同归于尽,岂不快哉。”
几人面面相觑,史沛道:“将军是要……以身诱敌?”那最后四个字,在史沛喉间卡许久才说出来。
“不可!”武攸远激动道,“宁愿们全部战死,也不能让大将军以身犯险!”
顾扶洲“啧”声:“不久前还说你开窍来着。”现在看,是开个寂寞。
立他左右。雍凉城门他不知看多少遍,第次发现它原来这高。
大旗猎猎作响,金钲战鼓齐鸣,主将声令下,将士振臂高呼,兵锋所向,直取雍凉。
几乎是同时刻,城头之上万箭齐发,箭雨倾泻而来,冲在最前头步兵挣扎着倒下,后头推着冲车车兵踩着前人尸体,紧接而上,又被第二波箭雨击倒,尸体湮没在汹涌人潮之中。
等他们终于在城下架好云梯,迎接他们又是从高处滚落巨石。
这日过后,顾扶洲再未见过江时越。他只见到独自在角落里,边啃着馒头,边无声落泪林澜。再两日,他竟是连林澜也见不到。
“将军三思。”史沛眉头紧蹙,“西夏已是强弩之末,坚持不太久,您何必……”
“你以为想啊,没粮大哥,们也坚持不多久。”看到几人脸上如出辙神情,顾扶洲笑笑,道,“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以
连数日,雍凉城久攻不下,军中士气大减,粮草也逐渐见底。军营里,随处可见痛苦呻吟伤兵。攻城以来,胡吉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合眼,可伤兵还是越来越多,源源不断。
“攻城,尤其是攻雍凉这种大城,什情况都是正常。想当年,太祖皇帝攻洛阳城,用时整整年零八个月,最后也还是攻下来!”武攸远不断鼓励着众人,“敌军箭和巨石,总有用完日,们只要撑住,破城指日可待!”
顾扶洲语气疲惫:“从未怀疑们能攻下雍凉。问题是,鬼帅也没有怀疑,他知道自己守不住雍凉。”
武攸远问:“他知道守不住,为何不趁早开城献降,还在这负隅顽抗?”
“既然雍凉早晚要丢,若是他,就会让雍凉丢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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