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明言。”
“你似乎早知道他是个不安分
，为何又要给他机会。”
林清羽道：“先帝三个儿子中，除去废太子，只剩下当今圣上——恕臣冒昧，若当时
们扶持是小王爷，莫说文武百官信不信先帝遗诏，便是西夏北境得知大瑜未来天子心智不足，他们又会作何感想。所以，们选择只有圣上。然圣上志不在朝堂之上，需要奚容替他干出政绩，才能在不乱朝纲情况下，将他推上皇位。”
“哀家明白
。”太后用手帕温柔地擦拭着萧璃
“国师说，璃儿五感俱全，因魂不在此身做不出反应。”太后苦笑
声，“他还说，失魂症多容貌近妖，还好璃儿身在帝王家，若他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又有这样副容貌，也不知要遭受多少苦难。”
林清羽道：“小王爷确相貌过人。”
太后看他眼，道：“总是不及你。”
“小王爷年少，尚未长成。”
“相貌再好又有何用，哀家倒宁愿他相貌平平。”
有任何表情，这种话也就能哄哄太后。
太后视子如命，此刻真被哄住，柔声问道：“璃儿喜欢吃汤圆吗？”
萧璃双唇微张，盯着太后手中勺子。
“璃儿叫母后声，母后就喂你吃，好不好？璃儿，叫母后——母后。”太后耐心道，“璃儿，跟母后学——母、后。”
萧璃仿佛身在另个世界，听不到太后声音，也不会对她言语做出任何反应。
宫女撤下元宵，端上解腻消食时果。林清羽提起崔敛，问：“太后可曾见过崔相就西北挂帅事上表奏本？”
太后细细回忆番，道：“没有。哀家记得，崔相上朝时对此事态度暧昧，语焉不详，叫人难以捉摸。”
林清羽道：“看过有关西北所有奏本，唯独没见到崔相笔迹。看来，是有人故意将其藏匿，以便利用崔相，在武官之中推波助澜。”
这个人是谁，林清羽和太后心知肚明。
“到底还是不甘心受人控制。”太后摘下护甲，亲手剥起柑橘来，“有事，哀家直不太明白。”
林清羽道：“元宵虽好，不宜贪食。”
太后颓然落手：“那便算。把这些都收走吧。”
萧璃吃不到汤圆，不哭也不闹，缓缓低下头，再次沉浸在独属于自己世界。
太后轻叹声，难掩失落：“过完年，璃儿也十六岁。心智还犹如三四岁孩童，还不像其他孩童那般会说话……也不知今生今世，哀家能不能听璃儿叫哀家声‘母后’。”
林清羽问：“王爷是可以发声？”他似乎从未听过萧璃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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