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柔声道,“您醒。”
皇帝手指动动,嗓音嘶哑得如同砂砾:“太医呢?”
林清羽开口道:“臣在。”
寝宫内点着不知名浓郁熏香。皇帝看向林清羽,表情逐渐变得呆滞。
“臣请皇
南安侯愣:“顺势而为?可是……”
“当日侯爷替王爷请封,便是上王爷船。当时四皇子无政绩,无圣心,侯爷却能出手相助,王爷直记着这份恩情。如今王爷有政绩,又有民心,侯爷确定要在此时下船,而不是再助他臂之力,当个掌舵人。”
南安侯似乎被说动,眼中浮现出丝动摇。
林清羽又道:“只要侯爷能替王爷收拢人心,使诸多文臣言官为王爷所用,别说个户部尚书,便是那丞相之位,王爷也是能赏给侯爷。”
就在南安侯犹豫着要应下时,顾扶洲语让他下定决心:“就当是为陆氏族荣耀,为你不满周岁稚子。”
此形势之下,为何文官之中无人站出表态。”
南安侯心中咯噔下。林清羽意思已经说很清楚,他早有预感这件事会落到他头上。先前,林清羽以私盐事相胁,让他为四皇子请封,他还以为四皇子所求不过是个亲王爵位。如今看来,那时林清羽就已布下棋局,请他入瓮。
南安侯冷声道:“丞相乃文官之首,崔相都未表态,哪里轮得到本侯说话。”
林清羽不以为然:“此事好办。你去和崔相说声,再联名上道折子即可。”
顾扶洲道:“夫人说得对。”
南安侯沉下口气:“文臣那边,会替王爷办好。”
不多时,封由南安侯主笔,多位*员联名上奏奏本,送到皇帝寝宫。林清羽将奏本交予皇后:“娘娘看看可有不妥。”
皇后过目之后,道:“并无不妥。”
“那就把皇上叫起来罢。”
时隔多日,林清羽再次为昏迷皇帝施针。皇帝艰难转醒后,眼球浑浊地望向床边:“皇后……”
南安侯面露难色:“这……大将军想让们上什折子?”
顾扶洲状似不经意地握握佩刀刀柄:“侯爷是个聪明人,应当不需要本将军直言。”
南安侯抹把汗,壮着胆子道:“陈贵妃虽犯大错,但未牵连于太子,圣上似乎没有废太子意思。若等只因太子卧病,宁王监国,就陈请皇上废立太子,岂不是成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
林清羽道:“侯爷说笑,这如何就成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大将军不过是想让你——顺势而为罢。”
顾扶洲颔首:“夫人说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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