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清羽在书房里照着药方配药。药方是回门那日他父亲写给他,他想弄清楚其中玄机,至于要不要给陆晚丞用,他还没
陆晚丞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还没。怎,想和秉烛夜谈?”
林清羽缓声道:“其实,你不是个蠢人。”
“当然不是。”陆晚丞好笑道,“你在想什,读书时候向来都是头名。”
林清羽不相信:“你这种懒骨头还能拿头名?”
陆晚丞声音渐弱:“嗯……厌学和拿头名又不冲突。”
都这说,那就不罚。不过下不为例,可不能再丢个人,清羽?”
林清羽心情复杂:“嗯。”
陆晚丞又和梁氏聊几句家常,状似不经意地提到回门礼事:“清羽回门礼,是从生母嫁妆那拿,故而没有提前告知母亲。母亲应该不介意罢。”
梁氏笑笑,端起茶盏抿口茶,方道:“那些都是你生母留给你,自然是随你处置。”
梁氏并非陆晚丞生母事,林清羽早前略有耳闻。陆晚丞生母是南安侯原配,乃京中权贵中权贵——温国公嫡女。温国公有两个女儿,个嫁入南安侯府,而另个,正是当今中宫皇后。
“怎说?”
“有些事,讨厌做,但是知道做会有好处,所以会逼自己去做。学习是这样,去请安也是这样。”
林清羽想想,又问:“可你自生下就在养病,哪有机会同旁人起读书?”
林清羽等片刻,未等到陆晚丞回应,便知他是睡过去。
出正月,日比日暖和,对病患而言最难熬冬日总算过去。日子暖,陆晚丞身体明显见好,进进出出不用再靠轮椅。除睡觉,他又喜欢上遛鸟,赏花,投壶,看戏……总之,不用他怎动弹就能找到乐子事情,他都喜欢。
陆晚丞生在侯府,又有个显赫外祖家,本是前途无量。只可惜他生母生产时因难产血崩而亡,连带他胎中不足,体弱多病,出生就被断言活不过二十。
南安侯心疼嫡长子,耗尽心血为他治病,不敢同正常培养嫡子般严加教导他,后又为府中事物有人打理娶梁氏续弦,育有子女。
陆晚丞自小便养在梁氏身旁,梁氏凡事事事以陆晚丞为先,不是亲娘更胜亲娘——至少林清羽嫁进来之前,媒人是这般和他说。
从梁氏那回来,陆晚丞差不多到极限,喝完药便躺平。林清羽也在软塌上歇下,两人中间依旧隔着那道鸳鸯戏水屏风。
林清羽回想起今日种种,忍不住问:“小侯爷,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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