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维并没有什么不好,游戏远比现实更简单,虚假也比真实更有意思,至少在白沧眼里,游戏和游戏之外这两个定义,没有任何区别——在江奕奕出现前。
他的出现改变了一切,白沧将目光停顿在江奕奕身上,然后,光从他身上亮起,点亮了白沧所瞩目的一切。
我想要他。
白沧克制着翻滚的情绪,将一切压制在不足以被察觉的区间内,用稍微有些反常的多次提问,掩盖他的迫不及待,避免惊扰他的猎物。
“在李一河对简思来说,没有用
“不过,就确定是今天了?”白沧靠在墙边,跟江奕奕闲聊:“不给他们留点反应时间?”
江奕奕敲了敲死神的房门,二楼走廊安静得有些异常,每扇房门都紧闭着,失去了一贯的吵闹,方才显出疗养院身为医院应有的模样,而不是什么嬉笑艺人聚集处。
“如果他们现在才开始做准备,”江奕奕收回手,轻描淡写道:“那未免太晚了。”
“这个猜测确实有点侮辱人。”
白沧侧头看了眼房间,琐碎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来自房内,显然死神仍留在屋内。
想象——不管是常人认知里无法做到的难题,还是因为医生的道德底线,而自我束缚的困扰。”
江奕奕在诚恳又夸张的彩虹屁面前沉默了两秒,干巴巴解释道:“我之所以把他留在最后一个,就是因为他最难处理。”所以,不是没有困扰,只是他在解决。
白沧弯了弯眼,无法抑制的澎湃情绪从他的表情里、声音里散溢:“医生真可爱。”
江奕奕瞥了他一眼。
白沧充分领会了江奕奕的眼神,更正道:“我是说,医生真努力。”
“尤其是被猜测对象是李一河的时候。”白沧饶有兴致道:“我相信他已经等的足够久了,对于这一天。”
“我更好奇,简思什么时候会弄死他。”
在一切即将拉开帷幕前,白沧有些许无法按捺的兴奋,当然不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一切,而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那一切之后的真实。
哪怕此刻他跟江奕奕近在咫尺,他们依旧身处两个世界。
虚假和真实,游戏和现实,低维跟高维……这些简单的词汇,轻松划分开了一切。
江奕奕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几秒,提醒他:“把你的笑收一收。”
那是一种江奕奕无法形容的陌生情绪,柔软又不容拒绝的从白沧身上蔓延,直至将他也包裹在内为止。
白沧的笑声蓦然响亮了起来。
被他们彻底遗忘的起源挠了挠头,注视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一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哼起无法听清的小曲,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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