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管是被什么影响,将视线落到江奕奕身上。
他们的喜欢是如此真挚且热烈,带着鲜血淋漓的恫吓,用常人无法理解的一切,注视着江奕奕。
“我总是很难理解你在想什么。”
简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群家伙,可不是会因为喜欢就束手就擒的傻逼,他们的喜欢,只会变成最锋利的利刃,让死亡和疯狂常伴你左右。”
“这一点,教授早已告知了我。”
简思晃悠的脚一顿,喉结微动,视线挪回到了江奕奕身上,在他的脸上停顿。
江奕奕坐的端正,与简思记忆里的模样毫无区别,就好似这两周目的时光流逝并没有改变他一丝一毫——但简思十分清楚,这是错觉。
没有人会永恒不变,变化早已存在,只是太过细微,以至于无法被轻易察觉。
江奕奕朝简思笑了笑,简思方才那些话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毕竟这对能力者在他面前的表现来说,甚至算不上什么。
他如此说道:“喜欢是值得被珍惜的存在。”
道:“我想,他们注视着你的原因,跟我注视你时的原因相同。”
他拉近了跟江奕奕的距离,专注的注视着另一双眼睛:“怎么会有人在地狱里,依旧不染尘埃呢?”
“想靠近,又想染黑它。”
简思露出了堪称纯粹的笑——像是压根不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危险的话般的纯粹:“但上周目,谁也没成功,而这周目,谁也没有你强。”
他的声音稍低,显出几分叹息:“越是无法做到,就越是无法挪开视线。”
简思眯起眼,意识到了什么:“二周目的教授,做了什么?”
江奕奕转述教授的话:“我们所能给予你的,只有这些比诅咒更糟糕的东西。”
简思瞬间领悟话里的未尽之意:“他给了你什么?
被珍惜的存在?
简思在些微停顿后,往后挪了挪,恢复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笃定道:“有人教会了你这一点。”
“不是有人,是你们所有人。”江奕奕看向紧闭的房门,似乎能听见门外吵闹不休的声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毫无疑问,你们喜欢我。”
虽然他们与常人不同,虽然他们奇怪又诡异,虽然他们是一把沾着鲜血的刀锋,会在靠得过近时,留下致命的伤口——但他们伤不到他,不是吗?
“我们永远在追逐鲜血和死亡,但你远比它更遥不可及。”
江奕奕跟他对视。
在片刻,或许是几分钟后,简思挪开了视线,懒洋洋的坐回沙发。
他拖着长音,收敛锐利锋芒:“之前每一次,你都会推开我。”
“但这一次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