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孟欢语气也有点犯倔。
靠近,触及到他皮肤时,孟欢顿下。
接着,他柔软舌尖舔着伤口,舔很轻,像是羽毛拂过瘙痒,酥麻感顿时袭入头脑。
蔺泊舟手指轻轻颤抖下。
冰冷空气中漂浮着很轻很轻水声。
察觉到他动作时,蔺泊舟无意往后退下,手指混乱地拂过他耳垂,肌肉绷紧。
“欢欢,不要这样。”
“就要。”孟欢说。
蔺泊舟抓他肩抓得更紧,深掐下去,掐得骨头发疼。
“欢欢……”
逃难路贫如洗,什也没有,但凡多出点儿意外那就是添麻烦,让孟欢更辛苦,更麻烦,自己像个无是处废人。
他真不想,再让孟欢更辛苦。
少年小蘑菇似伏在他腿边,蔺泊舟伸手时抚摸到他耳垂,柔软冰冷,轻轻捏捏:“明早就能好。”
孟欢:“不信。”
他再反驳蔺泊舟次。
挺眉眼微蹙。
“撞东西?”
孟欢解开他裤子借着火光看,膝盖处发青,殷红覆盖面积很广,也不知道那下磕有多重,毕竟撞着骨头会很痛很痛。
感同身受幻痛感泛上来,孟欢后背微微发凉,怔怔看着:“是不是很痛啊?”
蔺泊舟:“不痛。”
膝盖曲着,殷红和青肿伤口蒙层莹润水光。
蔺泊舟呼吸粗重,话里嘶哑像是到自愧尽头:“欢欢…
孟欢知道他想着什。
哪怕是床笫间,蔺泊舟也从不支使孟欢,他擅长掌控局势,让孟欢愉快,本来按照传统习惯,他可以肆意让孟欢跪着伺候自己,可他从来不这做。
这个动作,似乎把孟欢放得太微小,越是如此,蔺泊舟内心痛苦和自责就更甚。
他想把孟欢捧起来,而不是让他俯就。
蔺泊舟手指发抖,声音破碎:“好,起来,不弄。”
反驳完,孟欢思考着怎消膝盖青肿,想会儿,只好将手指放到口中沾湿,再涂抹到他伤口处:“小时候腿肿,大人都用口水揉,不知道有没有用,给你试试。”
蔺泊舟怔下,按着孟欢肩:“没有必要。”
“试试嘛。”
孟欢专心地盯着那片青肿。
他先用口水蘸着指尖涂,嫌涂得太慢,于是膝盖半支地,腰身趴伏下去。
“真不痛吗?肿这严重。”
孟欢蹲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他患处。
蔺泊舟抓着他肩膀,似乎有些抗拒:“没事,很快就好。”
“很快是多快?”孟欢脾气挺好,难得仰起脸,追问他。
蔺泊舟抿唇,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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