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没什话好说,只得点头:“好吧。”
他接过四个馒头,总觉得被宰,很不甘心,走两步又问:“你家有多水囊吗?可不可以送个?”
那人找个兽皮做水囊,装半壶水丢给他。
“谢谢。”孟欢接在手里,看到院子里晾着衣服,不抱什希望问:“能再施舍两件衣服吗?”
男没话说。
老婆婆看也没看他,摇头:“没有,外面在打仗,兵过如匪,粮食都让军队收光,土匪还来抢,老婆子这里什也没有,要不是腿脚不方便,老婆子也逃难去。”
孟欢愣下。
他没再问,转头说:“们换家吧?”
这个老婆婆看起来活得很不容易,不好再要她口粮。
蔺泊舟说:“好。”
指尖屈伸,握紧他手,低而仓促地嗯声。
语气压抑,像是期待很久东西终于得手。
蔺泊舟很想牵着他。
孟欢心莫名变得柔软,他眸子黑润,尾调抬起,板眼认真说:“夫君,对不起哦。”
“什?”蔺泊舟像是不解。
他妻子起身走进屋子里,会儿翻出几件旧衣服,递给他,说:“走吧,逃命去吧。”
“谢谢。”孟欢真心实意说。
他拿到旧衣服打开看看,和蔺泊舟身形差不多。把衣服披在蔺泊舟肩头,他刚才脱狐裘,身穿得很单薄。穿好问他:“现在还冷不冷?”
衣裳麻裹着棉,灰黑色,质感粗糙,蔺泊舟从来没穿过这种简单衣服,安静会儿。
他说
他们走出院子继续往前,下家门看着要好些,居家是个三十多岁男人,听说他们想买些吃,沉默会儿,说:“你手里块银子,换四个馒头。”
“……”
孟欢面露惊讶,他身上总共碎银几两,块大概半两,三百块钱,买四个馒头?
孟欢说:“大哥,这太高,和哥哥刚逃难,身上也没几个钱。”
“这年头,没什东西比粮食贵。”对方语气生硬。
“不该放开你手。”孟欢说。
寒风呼啸,吹乱两个人头发,横亘在其中风冰冷,热度却没有丝毫减退。
孟欢说完,看见蔺泊舟扯下干燥唇,似乎在笑,可那笑里却苦涩复杂极,轻缓地摇头,喊他名字:“欢欢。”
“走吧。”孟欢牵他走上台阶。
院子里干干净净简单朴素,什也没有,看起来贫穷不堪。有个老婆婆拄着拐杖出来,孟欢连忙说:“婆婆,和……哥哥刚从坼州逃难到这个地方,整夜没吃东西,肚子很饿,请问能不能买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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