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还挺愁这事儿。
蔺泊舟去前线打仗后,孟欢给自己找个画地图差事,试想,顶头上司是张暮气沉沉死人脸,这天天心情怎好?
祝东倒没他这不解:“能不讨厌们吗?他是崔阁老学生。”
“……”
孟欢停住脚步。
这五天,他们跑上百里,孟欢累得跟狗样。
把自己沉甸甸画架丢给祝东,孟欢美滋滋要走,想起什邀请身后男子:“副郎大人,要不要去喝喝酒,放松放松?”
他身旁站着中年男子面容寡素,摇头:“不,改日再见。”
“好吧——”孟欢话音刚落。
李副郎板着脸道:“对,这几天沿途看到山川湖泊和城池,与舆图中不相似地方,小陈兄弟尽快修正,修正后交给本官。”
天气转入秋天,树梢落下地黄叶,被缓慢走过马蹄踏碎。
列车马停在城门口,为首少年戴只笠帽,背上背着画架,他取笠帽手腕白皙清瘦,檐下,是双干净清澈俊眼。
城墙边祝东,吊儿郎当:“好兄弟回来?”
骑马正是孟欢。
他嘿嘿笑声,从马上跳下:“回来。”
他目光转向祝东。
自从崔府全家下狱之后,崔阁老这三个字孟欢总感觉有些陌生,但祝东说出来,孟欢还是浮起担心他背后给蔺泊舟使绊子恻然。
“哎,你还不明白,”祝东摇摇头,“朝中同气连枝太多,崔阁老学生满朝廷,根本杀不完,这李副郎自认为跟咱们王府人不是个派系,所以虽然共事,但距离还是拉得很开啦。”
朋党就在此处,即使是干同件事,却有无穷离心力,影响着团结安定。这也是朋党能酿成祸患原因之。
“原来如此
“……”
交友不成,反被安排身工作。
孟欢动下唇:“好。”
人影转身离去,孟欢面露费解,看会儿他背影。
“总感觉李大人不爱喜欢呢,老板着张脸,这几天出门也都独来独往。”
“走呗?”祝东袖手扬头,“庆祝你外出学艺平安归来,去戏楼吃饭听曲去。这几日画地图辛苦吧?”
“还行。”
从蔺泊舟奔赴锦州已半个月,这几天,孟欢正是跟着工部员外郎修正地图去。
大宗军营目前用军事地图是开国皇帝下令全国绘制、保存武功图,距今已两百多年,很多地方都和现状不太样,准确性已经不太高。
为提高准确性,得到蔺泊舟命令后,李副郎便带着孟欢行人去实地勘察,修正地图,尽量让地图更符合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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