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转过身,准备继续赶路。
但他身后响起阵震动,从轻变重,像是地底在打雷,甚至隐约变成咆哮轰鸣,天地都要被摇晃倾倒般。
孟欢眉眼茫然:“这是什?”
他脸色发白,额头又被太阳晒得通红,濡湿乌发粘在额头,脸上挂满汗津津液体,唇瓣也是发亮润红色,微微启开。
孟欢浑身流汗,拿帕子擦着额头。
“别管,”祝东说,“们也赶路吧。”
孟欢站在原地,脚却跟生根似,走不动。
他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普通人,写不出怜悯苍生文字,可这会儿看着大家心里实在苦涩。
“……”
孟欢眨眨眼,开始安慰这个事业批。
路打打闹闹还算愉快,孟欢肩头画架并不重,最吃力还是走路。古代路面并平坦,都是泥土路,上上下下,按压着脚心皮肤,逐渐疼得像脚趾被狠狠砸过样。
天气还热。
他满头大汗走在路上,晒得头晕目眩,没多远看见有人中暑跪倒地上,周围响起呼声:“李叔,李叔?是中暑吗!”
路经历和回忆。孟欢眯着眼笑笑,从现代文明社会穿进古代社会,到这会儿,他终于熟悉和习惯这里切。
祝东在旁看:“你好牛。”
“般吧。”
孟欢匆匆几笔勾勒出马车形状时,祝东更惊讶:“你这画真好。”
说不上哪里好,就是感觉更立体,更逼真,好像可以摸得到。
暑热不苦,脚疼不苦,人命如草芥才苦。
孟欢走到中暑人亲友旁,递过水壶:“你用吧。”
少年白白净净,指尖也白皙纤瘦,低头看他们。
谁都知道热天壶水意味着什,他们感激:“谢谢。”
“没关系。”
人群聚拢,似乎想把他唤醒喂水,同行军医也上前取出药粉,含在他口中。
漫天白光,孟欢唇瓣是苍白色,额头滚落下成滴汗水,他看见这群人似乎想救这个人,但赶路距离又没完成,便匆匆地离开,只有亲近朋友还陪在身旁。
祝东说:“看他能不能醒吧,不能醒,估计要死。”
孟欢抿紧唇,没有说话。
来军营这两天感受在不断地刷新,又不断地重塑。
孟欢说:“这叫光影,咱们现在人画画不太讲究这些。”
祝东:“这是你发明?”
“不是。”孟欢抱着画架,“只是个学习者。”
孟欢画风景草图时,祝东越看越不是滋味:“你好像在军中有用武之地。”
他神色哀伤:“可是个人都读过书,会识字,什都干不,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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