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气喘吁吁,汗珠滚落:“王爷,辽……辽东,八百里加急急件!”
八百里加急,这是古代传送最高级别加急,般遇到这种信,都是军事和政治非常紧要情况,般是某地起兵作乱,甚至陛下驾崩。
蔺泊舟垂下眼睫,眼底倒映出深潭似暗光,沉沉地俯视手里这封信。
孟欢白皙脸仰着,有点儿不解,静静看着他。
蔺泊舟包扎完伤口,扫周围死去将士,心如死灰,孤独身影瘫坐在城墙内,半闭着眼,深褐色眸子倒映着异族攻入城池刀光剑影。
——只是想着,心口便刺下。
好像心脏揪紧,泛起疼意。
“砰砰砰——”
心脏跳动速度极快。
在牢里也能过得舒舒服服,并且指挥他爪牙们抓紧营救,只不过洛倦在北镇抚司并非闲职,他背后是蔺泊舟和京军提督,因此才能严格把控崔阁老关系运作。
“没人来看他?”蔺泊舟若有所思,“他这次犯事重,不运作关系,审问结果只怕必死无疑。”
洛倦用他粗神经大脑想想:“也许,崔阁老已经认罪,放弃再做困兽之斗。毕竟通敌叛国,伤害皇亲,这两项都是铁打死罪,怎都洗不清。”
蔺泊舟放下帘子,回到马车内。
洛倦下句话传来:“崔忍放平日贪墨挪用,私吞田地,结党营私,猖狂到无以复加,现在,他死期当真要到。”
这几天,孟欢反复回忆那天安垂说话和自己看到切,生怕忘记,甚至还记录下要点,就为给这二人治罪添把火。
孟欢深吸口气。
马车粼粼车轮停下。
洛倦说:“北镇抚司,到。”
他刚要进去前刻,匹快马过来,风尘滚滚,来人从马上扑倒在地,浑身发抖,往蔺泊舟手里送封信。
孟欢听着这几句话,心口也跳厉害。
必须搞死安垂和崔忍放,而且要尽快。
否则,要是蔺泊舟要真去建州迎战朱里真,这两人个和他正面交锋,个在后背使绊子,蔺泊舟腹背受敌,定会置身于险境。
……脑海里浮现出蔺泊舟坐在城墙后场景。
他侧过头,暮光染着骨感清晰下颌,眸子里倒映天地间落雪和暗光,下颌和鬓发沾鲜血,将他乌发弄粘结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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