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认真写字,先还没意识到他存在,直到感觉到身畔阴影,抬起眸子:“夫君。”
蔺泊舟抱着他起身,先看看他脚踝伤口,这才坐下,从背后将孟欢抱在怀
书房内,孟欢缩在平日坐蔺泊舟椅子里,正在翻看他抄写书信。
他腿伤没好,穿着睡觉时亵衣没换,蜷着手脚在椅子里,耳颈肌肤白皙,探出白净手指,页页翻蔺泊舟写过书信。
旁边,游锦问:“主子认得几个字?”
孟欢扒着手指认真掐算:“上午又多认三十个。”
游锦满脸笑容:“王爷回来肯定夸主子。”
开恩啊!”
蔺泊舟垂下眼,让人扶起崔阁老老夫人,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阁老若是清白,北镇抚司自会给出公道。收押崔阁老是陛下旨意,诸位身为官宦家属,更应该理解朝廷办事流程,等着审案结果,而不是前来本王府前哭诉,让本王为难。”
蔺泊舟侧过脸,头也不回往王府里走,落下句话,“王妃身体不适,本王要去照料,失陪。”
王府外跪着崔阁老家人,在朝中风光无限横行霸道数年,何曾吃过这样瘪,流着眼泪让下人搀扶起来,望向这巍峨华贵王府,眼底闪过有惊恐。
也有恨意。
孟欢:“嘿嘿。”
他闲在府中无聊,蔺泊舟怕他生病习字压力大,让山枢不要来,孟欢自己待着无聊,就把蔺泊舟写过书和字翻出来,照在纸页上辨认。
少年蹲跟只猫似,乌发下探出耳尖白净,好像掐就会变红,下颌苍白微尖,但唇珠恢复熟悉微粉色,轻轻抿着。
蔺泊舟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幕。
他朝服还未换下,走到孟欢身后,垂眼看他写下字。游锦看见他进来,便识趣地退出去。
崔府车马往回走,崔老夫人满脸眼泪,咬着牙说:“六年前,这摄政王要不是承着老爷请,怎能来京城?那时候老爷多扶持他,他也会说话,还亲自给老身端过茶,怎如今站稳脚跟,翻脸不认人这快!”
车马内沉默,崔朗方才跟着跪好会儿,满脸沉默,这时才道:“祖母不要伤心,像他那样冷血无情人,和他讲感情本来就是奢望,是们天真幼稚。”
崔老夫人满脸眼泪,抓着他手:“朗儿。”
崔朗重重磕个头,“祖父蒙受不白之冤,孙儿定为祖父洗清冤屈!”-
眼前,是本本装订整齐书籍,书面泛黄,散发着淡淡墨香,页面字迹大小适中,排列规整,字迹银钩铁画,每页每笔都精美得像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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