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晃晃脑袋,始终没想起来。
陈安
孟欢认真说:“你自己注意身体。”
眼前气息短暂顿顿。
片刻,蔺泊舟点头,“好,谢谢欢欢,为夫会注意。”
回到书房,蔺泊舟找来陈安,替他写信。孟欢拿着颗洗干净桃子,坐在旁椅子里边啃边看,跟只兔子似窸窸窣窣啃着。
而蔺泊舟眼睛看不见,写信是他打腹稿,念出来,陈安帮忙执笔。
孟欢看着他,忍不住道:“你又要开始忙啦?”
蔺泊舟轻轻牵着他手:“乖。”
孟欢摇头:“你忙,又管不住你。”
听到这句话,蔺泊舟唇角微微勾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欢欢这话是什意思?”
孟欢眨眼:“就是说提建议没有用意思。”
意思,认为欠好些年,再不给,辽东军备废弛,先前便有几个没归义朱里真散部时不时南下侵扰,让人烦不胜烦,真要是打残武备,东北边衅开,就怕重现当年被金人攻破京师耻辱。”
朱里真,武备,边衅。
听到这里,孟欢虽然很吃力,但总算从几个关键字句里听出他们在议论朱里真族事。
——也就是安垂那个部族。
蔺泊舟神色十分冷淡,嗤声:“毛诚昌年年给京城递折子,都陈述边防稳固,军备充足,陛下勿忧。‘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怎今年突然开始哭穷?”
两封信写完以后,陈安从锁着柜子里捧出只盒子,用小锁打开,取出枚玉石制印章,上面刻着蔺泊舟名字。
信件只要带上这枚章印,就证明是蔺泊舟授意,无论是谁看到以后,必须遵照信里指示行事。
孟欢飞快地旋完桃子,刚要丢核那刻,脑子里忽然闪下。
好像有什记忆要涌出来,但到底没有。
……又忘什?
他说完,脚步突然停住。
孟欢不解地看向蔺泊舟,男人忽然凑近,气息落到他跟前,鼻尖相对,声音很低:“欢欢生气?”
被他这问,孟欢连忙摇头:“不是生气。”
他还真没奢想过能管住蔺泊舟。
如果真想要管住他,至少也不能全吃他喝他,最好和他设想那种异样,起种田,蔺泊舟吃他,孟欢就有心思管他。
沈青玉抓抓头发,神色颇费解:“不知道啊。”
蔺泊舟放下手里茶碗。
只说个字:“瞒。”-
沈青玉走以后,凉亭有些闷热待不下去,孟欢问蔺泊舟:“回去吧?”
蔺泊舟牵着他,站起身,“为夫正要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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