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静静的,没有说话。
“前段时间这位公子围棋,弈胜了哭禅院的空戒大师,事迹在京城传唱。陛下不是醉心于围棋?听说这件事,连忙
孟欢确定,也许这不是梦。
那个为他遮挡风雨的人出现了-
清晨,孟欢醒来,脑子里有点儿昏沉。
蔺泊舟早醒了,也许是游锦伺候他起了身,总之衣裳穿戴整齐坐在书房,正在听陈安汇报近日的政事。
他懒洋洋地歪在梨花木太师椅中,双眼覆着白纱,唇瓣抿着,时不时轻轻地嗯一声。
孟欢经常做一个噩梦。
他有点儿分不清为什么永远是这一幕,在伫立的高楼之间,阴冷不堪的,bao雨从天而降,地面的瓷砖也冒着水泡,整个世界泛起成千上万的涟漪。
而在,bao雨旁,有一堆被丢掉的垃圾,让雨水冲散,其中有一只小小的襁褓。
襁褓里探出一只苍白的婴儿手指,被,bao雨打着,不停嚎哭。
在以前,孟欢总是从这个噩梦中惊醒,怀疑自己便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就是自己被遗弃的那一幕。
中。
与那时看的春宫图里的场景差不多,他亲着孟欢的时候,手指也变得黏乎乎。
黑夜莫名地漫长。
孟欢忍不住,悄悄地看了看蔺泊舟。
床上被垂下的薄纱遮挡,构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一直以来,小的空间反而更能让人有归属感。
蔺泊舟天生劳碌的命,闲不下来,哪怕眼睛都失明了还得清早起床,沐浴,焚香,锻炼,静坐冥思,再等幕僚和职官进书房汇报情况。
孟欢也穿戴整齐,走去,陈安正在说一件事。
“据宫里的人来报,昨天,陛下召见了崔阁老家的嫡孙。”
蔺泊舟端起茶杯:“嗯?”
“不是小少爷崔涵,而是大少爷崔颖。这位少爷据说身体不好,一直在城外的香山庄园疗养疾病,看书,弈棋,与少年公子们交游,在纨绔中有风流名声。”
这天晚上,孟欢又做了这个梦。
可这次,他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用雨伞为他挡住了风雨。虽然看不清脸,但他从领口探出的苍白脖颈的香气,却和孟欢此时鼻尖萦绕的一模一样。
孟欢从深夜醒来,看到了身旁熟睡的蔺泊舟。
他怔了怔,没忍住,凑近轻轻咬他的下颌。
蔺泊舟在睡梦中,似乎被咬的微疼,眉梢轻轻一抬,但反手,将孟欢的背更重地按进了怀里。
孟欢认真地打量蔺泊舟的侧脸。
这个近在咫尺,不住吻他的男人。
被他搞得很深,忍不住哽咽的时候。
孟欢声音很小:“夫君。”
蔺泊舟顿了顿,吻他:“嗯,为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