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声音时远时近,尾调抬起,似乎思索着什:“那你想不想家啊?”
“……”
蔺泊舟笑声:“偶尔。”
他母妃离世早,冬天生场病就走。父
“好辣。”
孟欢觉得这酒不太适合自己,便把杯子递给蔺泊舟。
蔺泊舟还是饮而尽,神色不变。
比起自己扭曲面目蔺泊舟平静多,孟欢意外:“这烈酒你都能喝吗?”
在他印象中蔺泊舟基本不碰酒,就非常规矩人。
蔺泊舟觉得好笑之余,点点头。
孟欢立刻露出开心笑:“好!”
就,很想把快乐分享给他样子。
孟欢还特别平均,自己吃口给蔺泊舟喂口,他吃得快,蔺泊舟吃得慢,喂蔺泊舟轻轻抬手:“好,欢欢自己吃。”
“喔。”孟欢点头。
”
孟欢思索:“那就,都来点儿。”
蔺泊舟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如果晚生几百年,他可以想到个词语,“又菜又爱玩儿”,形容孟欢。
还点菜,只卤鹅,两碟花生米,两盘熏牛肉,只烤兔子,盐煮笋和茴香豆,摆桌,孟欢心情都不能用激动来形容,非常快乐。
“以前在辜州,冬日天寒地冻,时常喝烈酒暖胃暖身。”
孟欢是南方人,大学也在南方读,甚至没太见过雪,听见这句话面露憧憬:“是那个北方辜州,你从小到大生活地方?”
蔺泊舟父王藩国,藩王成年时必须之国。蔺泊舟应声:“嗯,直到二十岁。”
“然后二十岁,就来京城当摄政王,是不是?”孟欢八卦似。
蔺泊舟再嗯声。
酒还没到,他就有点儿微醺。
片刻,酒也上来。这些吃食侍卫都先验过,确认安全无误便又到旁站着。
孟欢端起金华酒,浅浅地喝口,给蔺泊舟倒杯:“王爷,试试?”
蔺泊舟饮而尽。
孟欢又端起烧酒,还没喝,辛辣感便窜入鼻尖,他捧着杯子小小喝口,发出“淅淅”动静,但入口中,还是辣皱起眉头。
这才是正常人穿书生活吧,坐在画舫赏赏夜景,喝点小酒,吃点小吃,跟朋友吆五喝六,和男朋友块儿感受市井烟火气。
孟欢尝桌上菜,卤鹅味道绵厚,咸甜入味,他吃筷子,“呜呜呜”叫个不停,“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好,喂你吃块——”
说完,夹起片切很薄,送到蔺泊舟唇边:“张嘴。”
声音里兴奋都藏不住。
蔺泊舟启唇,卤鹅送入口中,他缓缓咀嚼,耳畔是孟欢期待声音:“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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