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江棋这孙子干什么突然得罪杨琛,”陈霄拧眉思索着,“难不成他手里有杨琛犯事的什么证据?”
江成意一顿,却没出声。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薛燃曾对自己透露出的消息:江棋手里有杨琛沾毒的证据。
“算了,反正他们狗咬狗,跟咱们没啥关系。”陈霄拧眉半天都琢磨不通,干脆不管了。
他扭头看向有些走神的江
“您都这么问了,心里肯定早就有数了吧。”陈霄啧一声,从身侧的文件档里抽出袋包封严实的档案,递给他,“自己看。”
江成意挑了下眉,放下杯子,接过来,拆开文件。
他一目十行地洒了遍,确定了大致情况,才眯了下眼,自言自语道:“你觉得,江棋这是想干什么?”
陈霄沉默了会儿,摇摇头,含糊道:“我也不清楚,总感觉他最近有点儿疯。”
……何止是疯。
意思!”
“请问薛总是否真的要转让玫瑰别墅的所有权?!”
“薛总!之前有小道消息传言您同江成意先生曾是情人关系!请问是否属实!”
“薛总!……”
身后一片嗅得了肉味兴奋不已的兵荒马乱,然而,薛燃却早已在层层护送下上了车,绝尘而去。
从一个多个月前开始,江棋就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般,不仅拖着残存的江氏分剥出了杨氏,更是拿着所谓证据反手告了杨琛一个漏税偷税。
虽然最后查出的结果是“不足以立案”,但杨氏仍旧被罚了一笔不小的数目,才不了了之。而江棋同杨琛的合作,却随着这件事的结束终于宣告着走向了尽头。
那两个月里,江成意始终在T市安排综艺事宜,对圈子里这场大动荡了解得并不多。
然而,陈霄却是亲眼看着不久之前成排的警/车停在杨氏大厦楼外、杨氏公司全楼封锁、各色衣衫的人进进出出折腾了许多天的紧张景象。
他原本还十分兴奋,以为杨琛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却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最后的结果却竟然依旧不痛不痒。
“……传言您同江成意先生曾是情人关系!请问是否属实!”
……
屏幕里的声音吵闹刺耳,一只清隽漂亮的手伸过来,干脆利落地按掉了视频。
陈霄正看得起劲,被他这么一打断,顿时意犹未尽地撇撇嘴,收了平板,朝来人一扬下巴调侃道:“刚刚你也听到了吧?薛燃可是亲口的说玫瑰别墅永远属于你,怎么样,要不要去交接一下?”
江成意懒得搭理他,一手端着杯子,半倚在窗台前的绿植藤架边,眯眼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喝了口咖啡,半晌才道:“薛亮的事,有没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