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惦记着后天和陈叔的见面,他又不得不爬起身
“关他什么事?”薛然拧起眉。
“这么说吧,”郑锐轻扣上报纸,“恒海初来乍到,我不会为了什么不必要的人得罪杨氏……而江成意,就是那个十分不必要的人。”
郑锐说完,看着他,忽然笑了:“昨晚你做的就很好。”
“杨琛逼得江成意至死不罢休,但凡当时你表现出对他一点同情或好感,周氏的股份,你必然拿不到。”
薛然沉默了许久,没出声。
薛然冷淡地嗯一声,低头继续整合着资料:“杨琛自己也清楚,百分之五的让利足够他吃下了。”
郑锐点点头,想起他前几日疯狂的推算与对比方案,只觉得后生可畏。
好一会儿,他才感慨道:“总之,为了防止底下的人闹事,娱乐部的总裁明面是我,但一切事务都由你做决定。”
“明白。”
薛然顿了顿,忽而犹豫着抬起眼:“我听说,你要和陈氏合作开发鹿城区的房产。”
地洗了漱,换上衣服,在玄关门口站了会儿,却发现自己似乎无处可去,于是又坐回了床上。
但屋里实在太冷,江成意冻得手脚冰凉,干脆烧了壶热水,灌进喝光了的纯净水瓶里,抱在怀里,这才暖和了些。
他不言不语安静了好一会儿,干脆又睡了个回笼觉。
大概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来。
窗外依旧昏昏沉沉的,细雨朦胧。
郑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多想,反正无论如何,股份都落不到江成意手上,在你这里总比给杨琛要好得多。”
半晌,薛燃才沉沉嗯一声。
江成意的身体虽然称不上多健康,但还没怎么生过病。
于是,这么一场重感冒就把他折腾得浑浑噩噩。
白天睡完晚上睡,整个人都虚脱了许多。
郑锐翻着报纸,漫不经心地嗯一声:“还不清楚,毕竟杨氏看起来更稳妥些。”
他说完,见薛然好一会儿没开口,才忽然想到什么,一顿,抬眼,拧了下眉:“……你其实是想问江成意吧?”
薛然指尖一滞,沉沉嗯一声:“我听说,他准备和陈伟合作这个项目。”
陈伟就是陈霄的叔叔。
闻言,郑锐眯眼笑了笑:“你以为,杨琛会不知道这件事吗?”
大年初一的街道上,车都没有几辆,安安静静。
鼻尖一痒,江成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冷风过喉,他喑哑干痛地呛咳了几声,拧起眉,这才后知后觉感冒似乎是又加重了。
他闭眼,叹了口气。
“股份拿到了?”郑锐有些差异,看着自己还未长开的亲外甥,眼中不掩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