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非昔比,他这次来,怕是没有当年那么轻松。
“哟,这不是江大少爷吗。”果然,惹人厌的虫子说来就来。
林远远眉眼阴冷,一手端着酒杯,望着人笑:“怎么,不好好在家里躲着哭鼻子,还敢出门啊?”
他说完,自己先嗤笑了一声。
江成意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这个动作似曾相识,眯眯眼,同样嗤笑了一声。
等人红毯都走了一半了,才反应过来,连声呼喊问道:“江先生!请问您对弟弟的订婚对象有什么看法?!”
“江先生!请问江家破产对您的影响大吗?!”
“江先生!请问您对江棋继承江氏最后一份股权的事有什么看法?!兄弟二人是否早已反目?!”
“江先生!江家破产后请问您生活得怎么样?!”
“江先生……”
商业巨鳄杨氏千金的订婚礼,请柬发放的门槛极高,自然不可能邀请些档次低的小明星一类。
江成意对江棋的订婚礼毫不在意,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见郑锐,想借通过陈叔同恒海商讨一个合作事宜。
付钱下了车,江成意顿了顿,抬头看一眼华灯耀眼的豪华游艇。
红毯长而鲜艳,两侧是扛着长筒炮打光板、一早就开始等待的记者们,各个眼底泛红等着第一手新闻。
见人走过来,一旁等候的服务生连忙上前,礼貌笑着问道:“请问需要帮您停车吗先生?”
林远远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阴狠狠地盯着他。
自江家破产之后,圈子里的那些纨绔们兴奋不已,心道自己终于支棱要起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边趾高气扬地嘲
明亮刺目的灯光下,江成意走得不疾不徐,嘴角常年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通身的矜贵,仿佛还是那个勾勾手就能引来一片仰慕者的大少爷。
记者们举着话筒叫着追着看着,那人却置若罔闻,如同几年前一般,嚣张乖觉得不可一世。
他们慢慢沉默了下去,忽然发觉,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任何问题都显得十分苍白。
等上了游艇,身后的动静才慢慢远了。
江成意记得这个豪华游艇,之前江壑五十岁生日时,也是在这里举办的宴会。
江成意懒洋洋地挑眉:“不用,打车来的。”
服务生一愣:“……”
他连忙退下了,走向他身后新停的另一辆奢侈的劳斯莱斯面前。
江成意也不在意,路过红毯旁边的花篮时,脚步微停,顺手从其中抽了只开得艳丽的玫瑰,仔细折了,闲散乖张地别在领口。
身侧,举着摄像头对准他面孔、想要在其上发现类似于难堪羞愤一类表情的记者们均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