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二锅头比酒
“还没问,”江成意接过热水来,眯着眼,“你怎会在这边?”
薛燃顿顿:“兼职。”
江成意指尖微顿,摇头失笑。
许久不见,连小狗都学会撒谎。
“记得你该有十五岁吧。”江成意随口问道。
胡同侧楼房里隐约传来女人嘶哑斥骂声,混着边摔边砸动静,十分刺耳。
楼下估计是不耐烦,骂骂嚷嚷地推开窗,仰头朝上骂道:“你他妈有病啊!发什疯呢臭傻逼!”
两方隔着阳台对骂起来,言辞不堪入耳。
江成意却仿佛没有注意到那边动静。
他笑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盒烟来,扣出根,咬在嘴里,点燃,于烟雾缭绕中轻声道:“怎着,您这是管起来?”
咯笑起来:“别他妈扯淡,你爹死江氏都不会破产。”
“是真,”江成意也笑,看着她:“你应该早就在新闻里也听说过吧,也没必要骗你。”
陈娇动不动地和他对视许久,面容忽而苍老灰败下去,猛地砸桌上杯子,在玻璃碎裂声中尖声骂道:“你给滚!滚!”
合上门时候,江成意甚至很有心情地拿起旁洒水壶,给几近枯死金钱草浇水,才撑起伞,转身离开。
身后是歇斯底里叫骂声,他置若罔闻。
薛燃嗯声,抬眼看着他,顿:“前几天刚过生日。”
江成意哦声,懒洋洋地道句生日快乐。
薛燃迅速拧起眉,似乎想说些什,却没开口,低头喝口酒,被呛得咳几声。
江成意心情不好,只漫不经心地撇眼,懒得搭理,也喝口酒。
顿饭,双方各自吃得心事重重。
薛燃也没多问,只合着他身后灰败色烟雨蒙蒙,望人眼,低声道:“……起吃个饭吧。”
周围饭馆和老城区本身样破旧,人烟稀少。
江成意也不挑剔,随便跟他进家还算干净烧烤店。
冬天下雨天,烧烤店门口人可罗雀,老板也懒得招呼人,随便给张菜单就摆摆手让人进屋。
薛燃点好单,抽出两个次性塑料杯,垂眼倒热水,推给对面人杯。
出胡同口,江成意抬抬眼,伞面下眼角余光里果然瞥见道身影。
长高不少,也瘦,穿件简单短羽绒服,身形可窥见来日颀长隽秀。
就他个人,估计是让那些工程师们先走。
江成意脚步停,将伞面往上抬抬,清冷冷地望向来人,眯着眼勾唇:“好久不见。”
薛燃看着他,皱着眉,好半晌才道:“你怎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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