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思谕没什么其他心思,他就是在保护旁边的男生。”
“唉……那个男生也是挺可怜的……”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余婧潇就对儿子拿花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那时候她就不愿意看到那些花,每次看到都会想到前夫假惺惺的样子和他们破碎的感情。这些花被儿子拿去做些美好的事情,她倒是很乐见。
她心想,可能直到乔思谕死去,都不知道她默默关注过那些花的动向。
天堂鸟。
“送花给你?”余婧潇下意识反问道。
“是。”沈疏珩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却轻轻抚了抚天堂鸟的花瓣,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怀念的神色。
余婧潇一时间心绪复杂。
——最初,她的关注点就不在花瓶上,而在那束花上。
那株傲然玉立的天堂鸟,让她想起了尘封许久的过往。
觉地滚到了云彦怀里,闻着大哥哥怀里的清香,毫不留情地拆台:“姐姐昨天晚上激动的在床上打滚,掉下来好几回呢!”
琪琪:“……”
[啊啊啊余小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晚上就把你捉去做成红烧小鱼!!!]
琪琪内心抓狂,脸颊唰的就红了,喝茶掩饰道:“才、才没有!我那是在床边练习下腰!”
……
那些花里,常有天堂鸟。
其实
她那个已经去世的儿子乔思谕,曾经做过不少出格的事儿,其中之一就是拿了前夫不经心送给自己的花去送他同班的男同学。
她当时有个朋友就在乔思谕所在的学校当老师,因为不想让儿子有压力,就没有告诉他,只是交代了那个朋友,万一儿子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跟自己透个小道消息。
那天她收到的照片她现在还记得。
两个神色清冷的男孩各自做题,谁也不理谁,中间一朵富贵天堂鸟却在一束花中亮丽的扎眼,当时她看到照片,连生气都顾不得,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后来她本是想要问问儿子为什么拿花,但朋友发来的信息却让她把问题咽了回去。
那边两个小姑娘和云彦玩的开心,这边,余婧潇在茶几上的一束花前愣了半天。
沈疏珩在一旁问道:“在看花瓶吗?”
余婧潇差点下意识地否认,又赶忙点了点头:“是,我之前在云彦的微博里看到过。”
之前云彦发布了一条微博,展示了这个花瓶,这是他和国内的一个陶艺大师学艺之后独立制作的,精致、简约而充满现代感,当初一发出来,就有人提出要收购,但云彦表示不卖,因为这是要送给他的爱人的。
沈疏珩眼中带了几分温柔:“他喜欢送花给我,后来就自己做了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