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好的音频也是你给导演的?”
点头。
“我说导演后来怎么对我这么好……”云彦喃喃道,忽然警惕:“你不会真的给他投资了吧?!”
“……没有,”沈疏珩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需要。”
云彦没想到这么一问,沈疏珩就和盘托出了,感觉有点不真实,愣愣地继续吃辣子鸡丁。
沈疏珩决定试试,更何况,云彦连理由都帮他想好了。
于是他点点头。
“真的是你?!”
沈疏珩瞥了他一眼,默认。
“那……”云彦连辣子鸡丁都忘了吃:“阮小青那个录音,还有,梁可那里那个录音,都是你做的?”
是吗?
他也太淡定了吧……
云彦看了看沈疏珩波澜不惊的脸,心想:沈疏珩根本就是一个不屑于伪装的人,如果真的惊讶,他的表情不会是这样。
这样的表情代表着,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你知道?”云彦问道。
粥,把刚刚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沈疏珩将他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这才发现,自己恐怕是忘形了。
他收起了表情,回正身体,机械性地嚼了两口菜。
空气中的气氛忽然变得粘稠起来,让人莫名觉得不自在。
云彦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脑子里有点乱,想了半天,决定用一个话题结束此刻奇怪的氛围。
他想了一会儿,又问:“阮小青说,她一直打不通我的电话,这个……也是你做的?”
“……”
到了这个时候,沈疏珩才意识到,云彦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感动”,反倒是更类似盘问。
他恐怕是做错了。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这样的手段根本就是上不了
沈疏珩再次点头。
“是你让人去找梁可的?”
点头。
“那第二次那个录音,你怎么得到的?”
“我让人入侵了阮小青的电脑。”某人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沈疏珩直起身体,却没有否认。
云彦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试探着问:“是你做的,是不是?”
沈疏珩原本没有打算承认,可是一想到云彦那天晚上跟他说“攻略”中的一条,他就又有些犹豫——
“给他一些事业上的助力嘛,他一定会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云彦……会觉得感动吗?
“那个……”他局促地看了沈疏珩一眼:“前两天阮小青找我了。”
沈疏珩放下了筷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彦会在这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
好像是有点突兀,但云彦也顾不得了,继续说道:“她说,自从那件事之后,背后一直有人在打压她和李家。”
沈疏珩喝了一口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