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江德海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别扭闹得,年轻人啊。
“还有,备好热水,让他沐浴。”赵眠语带嫌弃,“都几日没洗澡了,朕都不想给他抱小皇子。”
“你怎么罚我都行。”魏枕风求他,“但不能不让我见你和繁繁。”
赵眠不为所动:“来人。”
七八个禁军又一次涌了进来,迅速将魏枕风团团围住。
赵眠皱起眉:“来这么多人作甚。罢了,你们将魏枕风押入偏殿,严加看守,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他离殿半步。”
同禁军一起进来的江德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偏殿就在皇上寝宫的隔壁,这还需要“押入”?
条命都嫌多!”
众所周知,赵眠一旦用上了自称,就意味着温情时间终止,清算时间已到。
“对不起。”魏枕风愧疚得无以复加,冷不丁想起了造成目前局面的罪魁祸首,“但赵凛说……”
魏枕风将在边城遇见赵凛的事告诉了赵眠。
“我起初是不信的,可我来到上京后,满城都在传你和小皇子生母的风流韵事。这时我还没有完全相信,直到我潜入宫中,看见小皇子和你那么像,我才……”魏枕风自嘲地笑了笑,“说实话,但凡你不降我的位份,我都不至于这样。”
魏枕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话地跟着禁军走了。
江德海问:“皇上是要软禁王爷么。”
“废话。”赵眠道,“即刻宣白榆来,让她看看魏枕风的伤。”
“那要给王爷送吃的吗?”
“当然要。”赵眠冷声嘱咐,“记得多备些荤菜,魏枕风不爱吃素。”
赵眠没想到魏枕风会如此在意这个名分。想当初他把册宝给魏枕风时,魏枕风可没少嫌弃妃位的位份低。
所以魏枕风当初装什么装。
赵眠反问:“那你又为何不让云拥花聚告诉朕你在北渊的情况?也不让她们把北渊凤印给朕?”
魏枕风道:“因为想亲口告诉你,更想亲手给你。还有便是,”魏枕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又受了点伤,怕你担心,这才让她们少说点。”
赵眠静了一静,抓着魏枕风衣领的手慢慢松开,语气生冷道:“你如此以下犯上,纵使你情有可原,朕亦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