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突然有些好奇:“那父皇呢?父皇知道他怀,是不是很开心。”
和自己心爱人有孩子,在他理解中,应当是件值得开心事。
东宫大姐姐酒下子醒:“这……”白榆看出太子殿下眼中期待,连忙露出笑容:“当然啊,陛下当时险些喜极而泣。”
赵眠只是醉,不是傻。他敏锐地捕捉到白榆转瞬即逝僵硬,眯起眼睛:“你在说谎?”
白榆弱弱道:“……属下不敢。”
们在房檐下,面朝覆满积雪院子围炉而坐。炉子上烤着瓜果蜜饯,温着岁酒,从小起长大四人边喝酒赏雪,边聊着此时南靖皇宫会有热闹。
周怀让捧着酒杯,脸上红扑扑,眼睛也亮晶晶:“每年过年,皇上都会给们发红包来着。还记得去年皇上说和殿下已经十八岁,他最后再给们发次红包,以后就没有。”
白榆眉眼弯弯地看着赵眠:“过完年,殿下就十九岁,马上到弱冠呢。”
“十九岁……”赵眠喝不少酒,已是微醺。世人爱望月思故乡,除夕看不到月亮,思乡之情却依旧滔滔汩汩,不减丝毫。
十九岁对赵眠而言有些特殊,因为他父皇是十九岁时有他。
周怀让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看看殿下,又看看白榆,抱着缓和气氛想法,说出源远流长句话:“这大过年。”
赵眠命令道:“孤要你说实话。”
白榆自知拗不过殿下,叹声道:“好吧,殿下。其实当年,陛下并不想生子,他是被人暗算才和丞相有您。得知自己怀孕后,陛下还是有点被吓到。”见殿下脸色越来越僵硬,白榆赶紧补充:“后来陛下和丞相相知相许,他们都非
想到父皇赵眠就欢喜,他弯弯唇,道:“父皇就是在这大时候,有。”
“是呀。”白榆眼中闪烁着回忆光芒,“听老师说过,当时他给皇上诊出喜脉后,差点没吓死。”
白榆老师是南靖太医院程院判,赵眠和他弟弟均是由程院判看着出生。
当时万华梦生子秘药问世不久,男人产子事只在东陵发生过,还未流传至南靖。在南靖人眼中,男子怀孕已是骇人听闻,怀孕还是国之君——谁那有本事能把国之君睡啊,程院判不被吓死才怪。
赵眠对当年父皇是怎怀上自己,又是怎生下自己经过解得不多,父皇和丞相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若说谁对这件事最清楚,除当事人,当属程院判。程院判对爱徒倾囊相授,知无不言,白榆肯定也知道些当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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