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让在赵眠耳旁小声道:“公子,他好像真的是个杀鱼的啊。”
赵眠沉默片刻,命令沈不辞:“把他带下去。”
“嗯?这又要带我去哪,你们到底要不要带我一起去找解药,”李二一边被拖走,一边不甘地大吆小喝,“好歹给个准话啊——”
“记得带他去洗个澡。”赵眠嫌弃地皱皱鼻子,“他好臭。”
李二:“……”
赵眠道:“那你现在就给我杀条鱼。若你杀得好,我可以考虑带上你。”
李二信心十足:“成,上鱼。”
赵眠道:“你套着麻袋杀。”
李二:“我套着什么杀?”
赵眠笑了声:“熟能生巧。你杀了十年的鱼,难道还做不到眼盲心不盲么。”
:“就是不吵架了,一同去国师那抢解药啊。”
这一笑,让赵眠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抢?此人当真是东陵人么。
如今的东陵皇帝不过是个傀儡,太后才是把持朝政的那个。国师则是太后的同门师弟,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东陵太后对他这个师弟甚是纵容,只要师弟不做出什么能让东陵亡国的事都由着他去,偏偏东陵国师又是一个难以捉摸的阴狠人物。东陵的老百姓都知道违背国师的意愿会是什么下场,轻则自己生不如死,重则连累一家灭族。
杀鱼的被带走后,周怀让问:“殿下,您之前不是说问不出来就要严刑拷打吗,怎么不打啊?”
“不急。杀鱼的倘若真的另有身份,迟早会露出马脚。”赵眠话音一顿,又道:“再说,父皇讨厌严刑拷打的行为。”
周怀让笑道:
“这……”李二一脸为难,“我试试,试试。”
不多时,周怀让准备好了杀鱼炫技所需的鱼,砧板和菜刀。
李二被推到桌前,头上依旧套着麻袋。他抄起菜刀,花里胡哨地在手里打了个转,笑道:“手感不错。”
只见杀鱼的深吸一口气,将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握于手中,用刀柄咚地敲晕,紧接着去鱼鳞,划开鱼肚挖内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是娴熟。
事毕,李二期待地问:“如何,我杀得好吗?”
李二若是土生土长的东陵人,光是听到“国师”二字就该心生敬畏,如何还敢同他对着干。
“不成婚除了等死只有去找解药这一条路,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李二似乎是猜到了赵眠心中所想,道:“反正我孤寡老光棍一个,家里人早死光了,我怕个屁。”
赵眠哂道:“如果要找解药,我们靠自己找即可,带着你有什么用。你很厉害吗?”
李二想了想,问:“你喜欢吃鱼吗?”
可恶,他还挺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