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不以为意,淡道:“这是父皇意思。”
西夏亡国后,当今天下三分,南靖,北渊,东陵三国呈三足鼎立之势,两两掣肘,达成某种微妙平衡。
赵眠,正是南靖当朝储君。
半年前,赵眠刚过完十八岁生辰,父皇就对他说:“眠眠,你今天十八岁,是个大人,也可以收拾收拾,准备退位让贤。不过呢,等你当皇帝,恐怕就很少有离开京城,甚至是离开皇宫机会。所以,趁现在你还是太子,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不样风景,认识不样人。”
赵眠答道:“不要叫儿臣‘眠眠’,父皇。”
百个不愿意,夫人和小姐成日以泪洗面,可在这东陵,谁又敢违抗国师命令呢……”刘准说着说着,不由地红眼眶。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贵客好心地宽慰刘准几句。刘准自觉失态,哑声道:“让恩人见笑。”
“无妨,可以理解。”贵客等刘准抹完泪,又问,“大婚那日,国师会来。”
刘准点点头:“每月十五,国师都会亲至溆园观礼。”
贵客似乎是问到自己想知道,客气道:“刘府大婚在即,刘管事想来还有要事在身。”
于是,赵眠就带着几个亲信出发,从南靖京城,路向东,越过南靖与东陵边界,踏上东陵国土。
到东陵后,赵眠决定会会那位“名满天下”东陵国师,从他身上拿些对南靖有益东西。刘准说万华梦奇怪嗜好,赵眠早已调查清楚,也正因如此,刘夫人才会在出城时遇险。
“山贼”是他,“恩人”也是他,否则他哪会被刘府奉为贵客,理所当然地受邀前往溆园观礼呢。
这时,门从外头被敲响,随即是个低沉男声:“是。”
来人身黑色劲
刘准自然能听懂贵客下逐客令,“那小人就先退下,恩人若还有旁要求,吩咐下人便是。”
刘准恭敬地退出去。他不知道是,门关上,他贵客──赵眠唇边和煦笑意就收个干净。
“东陵弹丸小国,玩得倒是花里胡哨。”赵眠冷嘲道,“那喜欢做媒,还当什国国师,万华梦不如直接开间铺子,辈子当个媒婆算。”
万华梦便是东陵国师之名。在东陵,敢直呼其名恐怕只有当朝太后人。
“可是殿下,臣听说那个万华梦是个毫无人性阴毒人物啊,只要他想,他能悄无声息地给任何人下毒,谁都发现不。”说话是赵眠自小伴读,周怀让。“您真打算就这在溆园会会他?以殿下身份,实在不该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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