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
“长衫。”
远山笑着回答，“师父说，您可能穿不惯和服，又没有带来换洗衣物，就叫
们送
长衫来。”
他拿起
件展开，月白浅蓝
衫子，盘扣精致，布料舒适，还带着暗线绣纹，着实漂亮。
“都是今年新裁长衫，绢料、棉麻，看您喜欢哪种？如果尺寸不对话，们再叫裁缝修改。”
宁明志微眯着眼睛，安排道：“那些蓝色，他穿定合身。”
致心愣愣，蓝色系长衫，师父向来都收着，从不示人。
此时却要全给钟应？
他心中困惑，依然点头说道：“是，师父。”
第二天早，钟应是被敲门声唤醒。
这是间监控之中猗兰牢笼。
猗兰阁里年轻人似乎去睡。
可宁明志没有睡，他睡不着。
他眼睛模糊得看不清许多事物，仍是紧紧盯着前方明亮刺眼屏幕，焦急问道：“他弹琴吗？”
徒弟致心低声回答：“没有。钟先生可能旅途疲惫，所以去休息。”
七弦古琴。
正是钟应在宁明志和室见过那张，漆黑反光。
他沉默站在那里，垂眸凝视这张古琴。
这应当是百年桐木，上层生漆，丝弦清泠，必然也是张好琴。
琴家对琴，视若珍宝。
钟应紧盯着那些款式古老、雅致长衫，神情变换莫测。
月白、黛蓝、
他也算是作息正常好好青年，却没想到载宁宅院人更加勤劳。
“钟先生，您醒吗？”远山声音清晰。
钟应想说没有，又默默翻身起来，“起。”
他正在坐在床里穿袜，就听见大门打开，木屐敲在地面脚步清脆作响，还有重物放在桌上回声。
钟应掀开幔帐下床，见到宽阔木桌上，件件叠好衣物。
刚才还有钟应静坐影像监控，只剩下那张孤独寂寞七弦琴，和床厚重幔帐遮盖得严严实实雕花大床。
宁明志铁青着张脸，盯着陈设如旧猗兰阁。
这若是宁学文住在里面，肯定已经响起难听琴音，吵得他不得安静！
偏偏这宁学文孙儿、樊成云徒弟，见到好琴岿然不动，竟然就这睡！
“明天、明天你叫远山，将今年新裁长衫给钟应送去。”
换作在别地方，钟应定会上手抚弄琴弦，试试这琴音色音准，宽慰他焦躁郁结心情。
但他却静静看琴，仿佛视线能够代替他双手，勾响琴弦，奏响乐曲。
过会儿，钟应总算看完。
径直坐在床上，放下厚重幔帐，倒头就睡。
这不是爷爷会喜欢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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