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劲秋笃定回答:“奥地利最优秀乐团,维也纳之春。”
“嗯,地址。”厉劲秋根本没有远隔山水困扰,执着要钟应给地址。
钟应犹豫片刻,报出艺术乐团地址。
他心中诧异,觉得厉劲秋未免也太好些,他个远程求助,居然还能获得线下支援?
事实上,他真很需要经验丰富作曲家,手把手教!
厉劲秋记录地址,随口感慨,“这近啊,没问题,半小时后过来。”
奥地利艺术乐团历史悠久,合作过音乐家不计其数。
可她越是承诺,钟应越觉得压力巨大。
钟应盯着街边人来人往古老建筑,意识到自己真很需要帮助。
忽然,他想起自己认识作曲家,犹豫片刻,就拨出厉劲秋电话。
“厉先生,你最近有空吗?”
他饱受悲惨历史与人性丑恶折磨,思绪里想到不再只是琵琶。
改造为纪念馆毛特豪森,记录着纳粹罪行。
而这罪行不仅仅是对犹太人犯下,也是对无家可归者以及至少五名中国人犯下。
纪念碑上记录中国人,却连名字、性别都无法完全确定,更谈不上家属、故乡、身世经历。
这也恰恰表明,他们也许并不是全部中国死难者。
“你在维也纳?”钟应诧异道。
电话那边笑声得意,似乎满意于钟应提问。
“正好有个作曲邀请,恰好就来。没想到,还能顺便帮帮你忙。”
音乐之都,乐团众多,可钟应偏偏升起不好预感。
他大胆问道:“邀请你作曲人是谁?”
“有。”厉劲秋声音前所未有爽快,丝毫没有赖床式困顿。
钟应说:“最近参与场音乐会,因为主题比较特殊,所以想向你请教下作曲问题。”
“好,你在哪儿,给地址。”
厉劲秋过于爽快,钟应都愣愣。
“在奥地利……”
钟应懂得苦难深重历史,他灵魂与毛特豪森死难者产生强烈共鸣,以至于梦境里都是硝烟炮火、哭泣悲鸣,彻夜难眠。
他翻身起来,窗外天光大亮,脑海里回荡着清晰旋律。
给他张琴、把琵琶,他都能完整演奏出来,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准确谱写自己不懂钢琴、小提琴曲子。
空白五线谱,摞摞堆在桌上。
莎拉甚至承诺,无论钟应想怎配器,都能为他找来优秀演奏者,符合他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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