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简直大忽悠，把老张唬得
愣愣
。”说起这
纪乔接过来道
句谢，转身接起电话：“喂。”
“这呢这呢。”程煜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停笔动静，他大概是在写作业，“乔哥
刚给你发月考重点，理好后拍照，你有时间话可以看看！”
自动玻璃门打开，纪乔握着纸杯抬脚迈出去，说：“好，谢。”
这话虽然是应下来，但语气却听不出多走心。
程煜有瞬间想说点什
。
。”到路口，纪乔轻扯扯嘴角，朝公交站牌方向转身，简单声告别，“走。”
结果这忙就直接忙到晚上八点。
纪乔穿着浅黄色短袖工作服，箱箱地把货车上纸箱搬到推车上，装满车后推进仓库，又箱箱地按照标码卸到对应位置。
黑色帽檐边角露出来额发微湿着，有细汗滑落，又简单被耸起肩臂拭去。这是他今天清货需要跑最后趟，也是来回搬第十趟。
其实替班工作并不怎繁重，只是店里前几天接笔大单子，因此他份内卸货点货工作反倒是增加不少。
他和纪乔认识也有快五年时间，初中那会，尽管纪乔课余时间也被各式各样零散小工充斥着，但是最起码到考试期间，他会认真复习认真备考，怎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压根不听课。程煜觉得，似乎上高中以后，对方就完全不想学习。
这种变化是从什时候开始，他不确定，每次想问问，又觉得肯定绕不过些不愉快事。
不过程煜这人重义气心眼直，在他看来，成绩事小，兄弟最大，于是短暂纠结两秒便想通，把话题转开。
“哦对乔哥，差点忘记和你说，这次翘课你不用写检讨，你同桌帮你忽悠过去。”
“忽悠？”
把最后箱东西搬完，纪乔把推车推到角落放好，踩下安全锁，这才终于松下口气。
他把帽子摘在仓库门前小台阶上坐下，拎起放在旁矿泉水瓶，咕噜噜灌好几口，也没说话也没做什别，就是这坐着，慢慢等着身上汗点点消下去。
程煜打电话来时候，纪乔正在24-7便利店里买关东煮作晚饭，他朝话筒说句“等等”，然后垂眼指着煮锅大概示意：“要份鱼豆腐和海带结。”
店里冷调白炽灯光投下来，他眼睫长长垂下，偏偏鼻梁又挺直，轮廓分明，看起来有种脆弱又冷漠矛盾感。
收银员是个年轻小姑娘，不由地偷偷多看好几眼才匆匆别开视线，低着头把关东煮配好，用纸巾包住纸杯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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