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纪乔又问。
“然后——”江潇转过脸看他，用手指大概比
比，“写检讨，那封信上
只写这
行字。”
“？”
纪乔绷不住笑笑：“上赶着找批？”
“所以说无聊啊。”江潇抻抻臂膀，也勾着嘴角，“找点有意思
事做。”
“看干什。”纪乔察觉到他视线，有些不适应似蹙蹙眉。
“听你说话。”江潇倒是很坦然，“然后呢，这街上还有什其他有意思事。”
他五官生得出色，视线匆匆掠过去时候，第眼总是会先注意到那种独特年少轻佻，拽得好像谁都瞧不上，可现在纪乔对上他眼睛，沉沉琥珀色，又觉得其中满是不作伪真诚。
“也没什特别。”他移开目光，“所有学校附近应该都差不多。”
“那也不定。”
几步，个发力撑上去，准备翻身时候瞥见江潇正半侧着身往外看，像是在替他提防过路老师。
没到放学时间，小吃街上商铺都清闲到生无可恋地步，几家挨得近又没生意店主，索性就搬着凳子坐在起，边嗑瓜子边打牌。
卖煎饼果子是个有些年纪婆婆，这会也才刚推着车把铺子摆出来，看见他们先是瞄眼车上小钟，然后很惊讶地问：“今天就放学？”
“因为婆婆做得东西太好吃。”江潇上前步接话，“所以就早点来。”
煎饼婆婆听这话就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你们想吃什？婆婆给你们做。”
日
江潇耸耸肩：“有些学校就很无聊。”
“比如？”
“比如之前学校。”
“为什？”江潇话里像有个小钩子似，让纪乔忍不住往下问。
“城市规划文明管制。”江潇说，“整条街可能辆餐车都见不到。高还给校长投过建议信，要他多开放几节活动课。”
纪乔点是最基础口味，而江潇往里面多加里脊肉和火腿肠。摊子太小，连坐地方都没有，他们只能走两步到路边，站着原地解决。
刚做好煎饼果子散发着浓郁香气，握在手心偏烫，吃进嘴里却刚好，江潇咬口说：“还真挺好吃。”
“老人家去年年底才来。”纪乔看向前方忙碌起来煎饼婆婆，“不好吃也不会生意好。”
江潇顿下，转过脸看向纪乔。
阳光中，对方侧脸流畅而平和，眉目黑得深重。这话点都不像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明明满脸挂着“不关事”，是个冷淡甚至称得上冷漠性子，却注意着这细枝末节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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